话,我刚开始听的时候还很受用,但现在已经习惯了,甚至还会觉得恶心,似乎我这个人就这两条能拿得出手的优点,其他地方一无是处了。但很遗憾的是,安颖朔这个应该很擅长揣测别人心理的人物却没有明白我心中在想什么。
寒暄了许久以后,安颖朔才十分为难的向我们开口说正事:“诸位使节大人,十分不好意思,明天递交国书的事可能不成了,我们宏泰王已经有一年半没有上朝了!”
一年半没有上朝了!我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这安静轩也真厉害,居然一年半不上朝,要是在云国早就天下大乱了,也难为宏泰至今仍然运行如常了。
许斌闻言,当即眉头一皱:“那么例行的国书递交仪式可能进行不了了。我在天全时曾听说宏泰王耗巨资修建了一座行宫,然后就在那里边玩乐,再也不上朝了,朝政全靠庆亲王和雷国师处理。我原以为那是讹传,难道这是真的不成?这议和的事可怎么办好呢?”
其他人听了许斌的话都不住点头,显然早听说了。至于我,好像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有一年半不上朝的皇帝。
“是啊!没想到这事都传到天全去了,可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说起来,这事都要怨田将军啊!”安静轩继续捻须说道。
“怨我!”我吃惊的叫声出来。闻听此言,满屋子的云国官员都把目光投向了我,看得我有些尴尬。同时自己心中有些微微明白,一年半以前不是爆发了云国和宏泰的五牛岭之战吗。
“是啊!就是怨田将军!宏泰王十三岁即位,本来也是个很有抱负的少年英主,一心想一统天下,再创盛世,为此还挑衅圣朝,在五牛岭大打了一仗。宏泰王那次也是亲临战场了,指挥的有模有样,只是不巧碰到了田将军力挽狂澜,最后闹了个损兵折将,我们安氏四大名剑之一的祥麟剑至今仍然在田将军手上。那次大战回来后,我主整个人就变了,大概被战场上血肉模糊的情景刺激到了,开始不理朝政寻欢作乐了。先是大兴土木在临阳城外建了一座行宫,然后就搬了进去玩乐,从此再也没上朝。唉!我主今年才十九岁,却暮气沉沉的像个老头,真让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人感到揪心。至于议和的事,诸位不必担心,宏泰王虽然不理朝政,但对议和这事还是很上心的,责成敝人一定要办成这事。实际上本国上下自从一年半以前,就不再想进攻圣朝了,只是雷雳掌管着我们宏泰的大部分军队,这次的大战可以说是他一手策划的。虽然吃了大败仗,但雷雳仍然不肯服输,坚决反对议和,为此宏泰王专门把雷雳从和谈代表中给剔除了,就是专门为了和谈能够顺利进行。”
这么一说,众人才恍然,血腥的战场的确能将一个人的精神给彻底击垮,把一个胸怀大志的人变得只能通过醉生梦死、及时行乐来逃避现实。道理上完全讲得通,只是我心中还有些疑问,当日大战之后我在五牛岭上见过安静轩,那家伙的表情一点儿也不像个吓破胆的人,反倒像一个从中得到了无限乐趣的家伙。安静轩应该不是因为那场战争的原因才发生的改变,那又是因为什么呢?真的很令人费解。
“没有野心什么事不想也倒是挺好的,免得自寻烦恼,甚至是自寻死路!”洪天顺冷冷说道,但不知道怎么的,我觉得他的话语中藏着一丝愠怒。临国国君昏庸无能,对云国来说也算是件好事,洪天顺还生什么气呢。难道他是觉得受到了怠慢,安静轩连国书都不接了,的确有些过分。其他人也明显听出了洪天顺语气中的潜台词,安颖朔十分知趣的告辞了。
一夜无语,第二天早上使团的一行人早早便起床了,递交国书一事已经取消了,但安静轩还是要见的,只是他住在临阳郊外的临时行宫——行乐宫里面,我们要早起出城去见他。我们是坐马车去的,好在这行乐宫离临阳城墙只有十里路,倒不是很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