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臂甲缠着白布的人,颤颤巍巍的加入搬沙土的大军里。
越来越多的人进入了城门洞。
老楚人不禁一愣,猛然反应过来,怒吼道,“快,快。”
“你们这几个蠢货,快拦住他们,这帮狗贼要抢功。”
……
王泗公面容哭丧,建安军杨延来了,五兽将牛魔也来了。
杨猛已经攻上了营寨,越来越多的楚人攀上了王家人的寨墙。
“家……家主,不好了,城门洞里的楚人打起来了。”
王泗公不禁一愣,老怀安慰道,“还是有人忠于王家的,为了夺回城门,竟然愿意搏杀。”
“不,不是啊,他们是要抢开城门的功劳。”
家奴此话一出,王泗公不禁眼前一黑,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
他双目含泪,坐在长凳上,拍打胸口,喃喃有词。
“全完了,王家人的心血,全白费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从腰带里,拿出白布,擦了擦眼泪。
随后很自然的系在自己的臂甲上面。
“家……家主,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混进降兵啊,大势已去,还能如何。”
“这个哲哲真是愚蠢,一个时辰了,都没见到援军,唉……”
……
随着武川镇地域,战局的继续。
战场上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
焦铁一身重步兵玄甲,左手鬼面盾,右手斩马剑,面覆恶鬼盔。
一路冲进打开的城门。
他怒吼着,咆哮着,踏着血水和尸体,带领铁甲锐士,义无反顾的冲了进去。
先行入城,自古都是很危险的行为。
但没有办法,眼下王家精锐楚兵万户还有几千人,城墙上还在抵抗,铁牛必须迅速击溃里面的敌军,稳定东线战局。
城门洞不高,也就一丈半,内里二丈多深。
此刻,靠着墙壁的都是缠着白布的内应楚人。
竟然没有敌人?
铁牛愣了一下,随后带着郝大雕等高大的铁甲兵,冲入内城。
越走铁甲锐士们越惊愕,迎面所见,都是臂甲缠着白布的楚兵。
很多犄角旮旯里,倒是有人在厮杀。
但他们根本没有心情看一眼铁牛,全部在拼命争抢白布。
随后火急火燎的挂在臂甲上。
其中有一个冲撞到了铁牛面前,牛娃子刀都举起来了。
那名王泗公的楚兵降卒,却跪匍在雪地,谄媚的笑着,点头哈腰,将白布压在手臂上。
“楚人,我……我是楚人。”
铁牛不知所措,举起的斩马剑又放了下来。
他的脑子认死理,二爷说了,缠白布的不杀!
“啪!”
“啪!”
……
甲胄撞击的声音此起彼伏,三千多楚人,见到营寨里有人跪下,纷纷盲目跟随。
他们瑟瑟发抖,跪伏一地。
城墙之上。
杨猛挥舞战国戟,刺入身前王家兵卒的喉咙。
正欲抬手再杀时,发现一丈宽的城墙上,楚人降卒全部跪伏在地。
环视战场,内城中乌泱泱跪了一片。
一尊宛如小山般的铁甲人,散发着猛兽般的气息。
牛魔!
罗浮山斩阿史那宗望的牛魔?
这个怪物已经攻进去了,难怪王家大营的楚兵全部投降了。
与此同时。
余建三也冲进了城内,呐喊着、咆哮着冲杀进来,
几千双眼眸,好奇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