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区区几千两银子而算计自家父母兄弟。那种犯了事却不知悔改,反而到处咬主子的人,我见他们干什么?以后不必理会他们。”
小巧也笑道:“就是,我就骂她胡说八道,是个疯婆子呢。”
从定江县到嘉元的铺子里也不过两天就能到,因小宝说那边最近比较忙,荷花眼看季同身体渐好,留在娘家也无事,就打包带着儿女直接去了嘉元县。
小宝见到他们又惊又喜,一家四口在嘉元很是逛了几天,荷花在这里完全当家作主,住得十分惬意。可没多久,小宝又该回去清算定江县生意的账册。荷花就道:“你去吧,我在这里帮你看着铺子,保管没人敢捣鬼。”
小宝当下就暗叫不好,可到底心虚,只好摸着鼻子耍赖:“你不跟我回去,我想你和儿子了怎么办?”
荷花抱着小宁哥道:“想我们了就过来呗。家里有人正恨不得我消失,我才不会去碍人眼呢。”
小宝就对小篱姐道:“乖女儿,爹要走了,你和爹一起吧。”
小篱姐看看一脸讨好的爹,再看看满脸笑容的娘和胖嘟嘟的弟弟,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坚定地扯着荷花的衣袖道:“娘,弟弟,不走!”
荷花重重地亲了女儿一口,小宝悻悻地孤零零上路了。到家张氏果然问荷花怎么了。小宝硬着头皮道:“那边刚好有事,我不放心别人在,让她先看管几天。”
张氏怒瞪着小宝道:“她这是逼我说话呢。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处处由着她?”
小宝很无辜地眨巴眼睛:“娘不是一直说她能干么?而且,有道理的事情我也不好反对她,总不能儿子都有了,还和她胡乱吵闹吧?季均要知道了,可饶不了我!”
张氏想一想,大儿媳妇的爹是个大官,二儿媳妇的哥哥也是个官,倒衬得郝家越来越没落了,她这个婆婆想摆谱都要看别人脸色,不由埋怨道:“你哥哥也真是……宋家那个不是商户出身吗,要做生意该带着宋家的人啊!都是常家那小妇养的教唆的,越大越没出息!”
小宝垂头站在旁边一声不吭,张氏叹道:“郝家在这里也只有你爹和你二叔两户,平时没少受村里其他人白眼。还想着以后你们兄弟俩齐心合力,共同振兴家业,到易哥儿、小宁哥他们这一辈,人多势众,说不定就能成一个大户。再下一辈,就能和县里乔府比一比了,唉,你们都是不让人省心的!”
分家析产(下)
假货也是货,不过是质量差点,感官不好看一点。郝家的铺子理直气壮把次品摆出来卖,甭管什么价钱,能回收一点是一点,总不可能把这些东西都扔乞丐窝里吧?
好在这世上爱便宜的人还真不少,毕竟真正有身份要讲究的人一般都是找人定做或者叫人把货送到家里去慢慢挑,会在店铺里来买东西的,大多是普通人家或者富户家里的买办、丫鬟、媳妇子等下层人员,他们对于水货的热情是不可估量的。
于是乎,表面看起来差不多的两样东西一摆,左边的一两或数两银子,右边的几个铜板或几钱银子,最后竟然是次品卖得比正品好,若非次品的卖出价格要远远低于进价成本,那掌柜简直要关起门来偷笑了。
当阿齐从朋友家回来,听说自己几千两银子买回来的货物竟然不值五百两时,气得连摔了十几个个杯子,大骂那些人奸诈、狡猾、唯利是图,继而凄凄然,痛骂自己猪油蒙了心,骂自己不够细心,没有察觉那些人的奸计,白白浪费了父母积攒的血汗钱,满心悔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天不吃不喝也不出来见人。郝大海夫妻劝了好几次,常氏也哭着求他,他都痴痴呆呆的,形容枯槁。最后还是把孩子抱过来,他才稍微有些动容。
生意本就有赚有赔,阿齐都已经这样子了,郝大海也不好再说他什么。岂料后来那掌柜的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