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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2 / 5)

之见,难道令郎才是仪表非凡。”

司马道子顿时气噎:“你……”

“好了好了,朕又不是选婿,两位爱卿何必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武帝半开玩笑地说也一句,惹的内侍掩袖偷笑。

转眼到了行礼的时辰,采吉纳征、换庚谱、过文定,司仪扯着嗓子喊了声:“吉时已到,请新人入席。”喜乐声响,几个纤腰束裙的妙龄宫女牵出司马德宗,此时他虽然身著喜服,脸上也没那些乱七八糟的脂粉,可依然是咬着手指,憨头憨脑的傻笑。

这席间不乏青年才俊,年龄亦都相仿,司马德宗与他们一比,两厢形成剧烈反差,简直就是蒹葭与玉树,一颗鱼目混进琳琅珠玉里。

遥想方才王恭与司马道子的争论,越发显得揣度暗喻,武帝面上无光,只好尴尬地笑了笑:“咳咳,朕这儿子是没指望了,只等着诸位卿家能帮朕物色一位东床快婿。”

王恭诚惶诚恐道:“陛下言重了。”

垂天彻地的华帐左右拂开,满座哗然。女子从孤独深处走出,曲裾长裙逶迤曳地。那亮红色的提花织锦上浮光游走,似她面前垂的珠帘,绝望中透着一点艳。换上龙凤锦嫁衣、簪好珠花流苏,俨然成了个不哭不笑的美人偶。

“神……”萧楷霍然站起来,被王练之一把拦住,硬硬按回到位上。“萧楷,你冷静点,别让桓玄他们有机可逞。”

王神爱漠然越过他,步态从容温静,一眼便知是多年陶养的结果。当年那个飞扬跳脱的少女已经死了,活着的是涅火重生的王神爱。越过萧楷时,她不由自主地放快了脚步,一方喜帕蒙在头上,从此就要彻底忘了他。明明是一刹那,眼泪早已泛滥决堤。

“神爱姐!”突然有个熟悉的声音唤她,王神爱掀开喜帕一角,偷眼观去,只见重重锦帐后探出张艳丽的面孔。她困惑地回想一遍,似乎并没有见过这个舞女。

帘后的人影急的跺脚,正欲解释,被一旁的丫鬟拽了回去。“公主,你这副模样,任谁也辩不出的。”

君羽从帘缝里逡巡一周,在东南殿角认出了几张熟悉的面孔。“糟了,真是冤家路窄,怎么今天人都在?”

“什么冤家路窄?公主,都到这个节骨眼上,您可千万别打退堂鼓呀!”细柳与细竹相互对视一眼,均露出担忧之色。

外面传出紧迫地催促声,琵琶丝竹均已准备停当。司仪报了序幕,陪衬的舞女们也都鱼贯而出,只等她蓄势代发。

“没事,你们不必惊惶。”君羽一咬牙,将髻上的红纱扯下来,蒙在面上,只露出两只浓睫明艳的眸子,掀帘走了出去。

一舞动天下(下)

靡金色的纱幔左右拂开,君羽默然走到云台前,一扬水袖,来不及多想,只得应声而动。踩着千百次如一的节拍,挽着细细碎碎的花式。手腕和脚踝上都系着金铃,清泠声响琵琶清亮,洞箫悠扬,云台蓦然升高,将她烘托到大殿的至高之上。

众人仰头望去,目光都被那一袭红衣吸引去。风乍起,那华锦上金线勾描的凤鸾惊艳绝伦,经光折射,耀得人一时睁不开眼。

天地逆转,墨发与红纱翩跹飞扬,君羽漫不经心地回头,越过千万人潮瞥见那一抹剔透亮白。他淹没在鼎沸人声中,那么干净落寞。谢混在人群中这样安静地注视着,目光从云台上扫过,与她轻轻一触。在昏暗的光线中,他清亮的双眸显得有些突兀。

笛韵悠扬,低吟浅唱。台下的人心神摇曳,目遇皆是水袖翻飞,幻化成声色顶端的华丽缘。龙涎在熏炉中袅娜而升,玉鸢花随风摇曳,伴着蹉跎光影与残香共舞。

远处,司马元显看的兴致昂然,不时用手肘撞撞身边桓玄。“嗳,没想到宫里藏龙卧虎,居然还有这等尤物。你不是要去江陵镇守了么,不如我给陛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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