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少有和气的时候。自打乌雅氏被禁了足,她们两个倒是许久不曾见过了,妾身只是担心她们闹的不愉快。”
四贝勒黑了脸,“多久的事,何必拿出来说事?你好歹也是一府的福晋,怎能如此捕风捉影,搬弄是非?”
莫名遭训斥,萨克达氏脸上火辣辣的,说不出话来。
贝勒爷是愈发苛刻了。
萨克达氏攥着手,咽下苦涩和不甘,露出僵硬的笑,“妾身不该如此偏听偏信,爷息怒。”
四贝勒仿佛厌了,站起身来,“你好好歇着,爷还有事要忙。”
然后大步离去。
萨克达氏起身相送,苦涩一笑,什么有事要忙?不过是陪那个女人罢了。
贝勒爷是愈发不耐烦留在这儿了,连面子也不给她留着,动辄训斥。
她好歹还是他的福晋,凭什么被如此对待?
三日后,乌雅氏去了,因是得了“天花”,草草处理了,才禀了德妃。
德妃听了萨克达氏的话,自是不愿相信,更不愿接受,命人唤了四贝勒过来,细细询问。
四贝勒从容答了,说是也没想到会如此。
德妃紧紧盯着他,“你给本宫说实话,当真是天花?为何不早早报进来?为何到今日才说?她可是你的亲表妹,你不许有丝毫隐瞒。”
仿佛笃定此事另有隐情。
德妃不傻,好好的怎会得了天花?别人都没事,独独一个乌雅格格没了。
四贝勒面色不变,“儿子所言句句属实,此事谁也想不到,儿子知道额娘伤心,只是事已至此,还请额娘保重身体,莫要太过伤怀。”
如此一板一眼,漠不关心,德妃实在难以想象,这就是她的好儿子。
“额娘不指望你多喜欢她,但她是你舅舅的女儿,额娘原本盼着你能善待她,可你呢?你因一点点错,就将她禁足冷落这么多年,额娘就不说了,额娘管不着,但你怎能对她如此冷漠?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为何她会落得这个下场?”
面对德妃的咄咄逼人,一句又一句的责问,四贝勒愈发沉默。
直到德妃语气平静下来,抚着胸口吸气,他才道:“额娘认为儿子对她做了什么?儿子能对她做什么?儿子不过指望她能安分些,让她一辈子安安稳稳也就是了。如今一场意外,儿子深表遗憾,但额娘因此责问儿子,认为儿子怠慢了她,甚至做了伤害她的事,儿子不愿苟同。”
德妃被儿子顶撞,脸色顿时青白交加,拿食指指着他,哆嗦着,“你是愈发放肆了,你还把本宫放在眼里吗?尼还当本宫是你的额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