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想象地那样在乎他。
他更清楚,武氏并非逆来顺受的性子,有些委屈不会甘愿受了。
比起武氏对自己的心思,自己更担心武氏不再依赖他,不再如以往那样欢喜他。
他开始仔细思考昨日的事,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武氏不在意宋氏,不在意耿氏,更无需在意魏氏才是。
她却因此将他拒之门外。
随宁看着陷入斟酌的阿玛,有些想笑,却忍住了,她不忍见阿玛与额娘生分了。
她可以阻止阿玛入内,却希望阿玛与额娘早日和好。
随宁再次提醒他,“阿玛,额娘表面上随心所欲,没心没肺,也并非那霸道小气之人,您喜欢了旁人,额娘不会阻止,但您若真不喜额娘了,额娘也会难过,为了不再难过,恐怕会借此忘了您。”
女儿这般无心之话说的雍亲王心里一抽,有点疼,眉头皱的更紧。
随宁将阿玛的反应看在眼里,遂放了一半的心,再接再厉,“您别试图在一些小事上忽略额娘,就像您为了一个侍妾抛下了额娘。您如此做,只会说明您对额娘并没有那样在意,随便一个人都能把您拽走。”
额娘,女儿尽力了,您可要好好把握,千万不能再拗着了,否则得不偿失啊。
女儿说出这样的话,令他诧异,但他更为女儿话里的内容而震惊,心慌。
这真是武氏做得出来的。
她就是这样可恶,又令他放不下,舍不掉。
……
此刻的武静蕊并非如女儿所说那般伤心哭泣,她才不会那样想不开呢。
知道两个丫头未必拦得住雍亲王,索性就把女儿拉了来,总能拦住。
她并不担心雍亲王会迁怒自己的女儿,不知他走了没有,武静蕊完全不考虑这些。
她也不担心会因此惹恼了雍亲王,对方再也不来。
她从不是忍气吞声的人,更不愿做那个被忽略的人,既然被忽略了,她就要让别人也不痛快。
这样的事早晚会有,她预料到了,却不会坐以待毙。
武静蕊不去想外面的人和事,一心一意扑在眼前画着的画上。
画的久了,头有些晕,武静蕊坐下歇息,揉着太阳穴,却丝毫未见好转。
也有点犯恶心,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冲出胸腔。
她端起茶,喝了两口,才压住了些不适,心里忽然咯噔一跳,不会又怀上了吧?
但她前些时候才来了月信,就又把这个猜测打消了。
叫来冬云和腊梅,得知雍亲王已经走了,武静蕊除了在心里骂了句狗男人,就再不理了。
冬云瞅了眼她的脸色,道:“主子,王爷既没召魏氏侍候,您何必如此放在心上?”
还把王爷拒之门外。
万一惹恼了王爷,推向别的女人那儿,可怎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