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光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矣﹐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复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燕长飞光不渡﹐鱼龙潜跃水成纹。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晨曦拍拍手,笑道,“好诗好诗!我还要听!”
淳风呵呵笑了数声,,忽然朝门的方向望了一眼,笑道,“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
他还未念完,门口便传来一声大笑,“好一个明月逐人来!”
晨曦连忙过去开门,一个白色的身影映入眼帘,老头笑道,“如果不是我老头子有事,还真想跟你对上几句!”
淳风奇道,“什么事?”
老头敛起笑容,道,“怨灵又出现了……”
淳风一怔,霍的从凳子上跳起来,问道,“怎么了?”
老头道,“这次是我们村的哀天,刚刚,他来找我看病……跟那几个人的症状完全一样。只是,不同的是,我总有种被人窥视着的感觉。”
淳风正欲说什么,忽听晨曦一声尖叫,用力抓住了淳风的胳膊。
淳风微微一愣,顺着原先晨曦的目光朝老头身后望去。
首先是一席与他一般的雪白上衣,淳风心中骇然,目光下移,却发现了那个人的下裤如同一团雾气一般,难以分辨。而他的脚,竟然悬在空中,浑不着力!
纯黑的长发迎风飞扬,有若一匹黑色的绸缎一般轻柔。
它的脸,却是一片惨白,淳风仔细看了几眼,却依旧难辨析出对方的相貌,只能判断出它的肤色,是雪一般的惨白!
两道冰凉的目光如箭般射到淳风的身上。
两人俱是有了一种熟悉的错觉。
老头见两人的表情古怪,背后一凉,忽然打了个激灵,有若一桶凉水一头浇下,手足冰冷,脖子一埂,就像是被卡住了一般,缓缓得扭了过去。
那白色的人影冷笑几声,虽然脸朦胧得看不清,却谁都知道,他发出了一声冷笑。
它转了个身,然后连跨三步,每跨一步,他的身影就淡上数分。三步一过,已成虚无。
老头牙齿打架,咯咯问道,“这个……这个是?”
淳风淡淡地望着它消失的位置,坚定道,“怨灵!”
老头面色一变,急忙朝哀天家奔去。
淳风也猛得意识到什么一般,一把拽起吃着吃着不小心睡在了食槽里小猪,追着老头奔去。
“哼!”晨曦蛮足一跺,咬牙看了看肩膀上的水儿,又看了看淳风远去的背影,叫道,“等等……”便也追了过去。
“啊!”一声凄厉惨叫划破天空。
老头忽然脚下一顿,跌了个踉跄,几乎一摔倒在地。
淳风一把将他扶起,拖着他狂奔起来。
晨曦速度顿了顿,急喘几口气,骂道,“怎么都像是赶着投胎一样……跑得跟个兔子似的……”
淳风手里的小猪忽然疯狂得抖动起来,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