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老严,你这话说得有些太过失水准啊,这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莫非狼吃羊还需要什么理由不成?至于真要把自己装扮成仁义之师正义之师,那也容易得很,随便编造些理由,制造一些事端,再让议论炒作一番,什么都有了。何况不仅仅是我们对印德安有兴趣呢。我从军情局的人获知,西边汉森同盟那边似乎对印德安也是垂涎三尺,圣灵教在那雅库安人领地内搅和得风声水起,难道真还是为了什么传教自由救民于水火可以上天堂?这其中脱不了汉森同盟高层那些家伙的指使撩拨,唉,所有一切都不过都是掌权者为愚弄本土下层民众骗取他们支持的手段而已。我们在印德安的表现可是对西大陆的汉森联盟刺激不小,他们原来一直被罗卑人和赤狄人的袭扰所牵制,无力东顾,现在罗卑人势弱,而赤狄人注意力又放在了更靠西面的一些小国家身上,他们似乎觉得有了和我们在印德安这片土地上一争高低的资本了,这真正的争锋帝国内战不过是一个开始,中大陆的角逐怕才是大头吧。”
也不管对方是不是能够听明白,赫连勃像是很久没有这样敞开心扉畅谈了。山柱是一个闷罐子,有什么事情也是埋在心中,令狐翼走了,而严同以前除了在军务策划上有所表现外还难得有其他出彩的地方,所以这么久来也就少有能与他畅谈的对象。今日听得严同的一番话赫连勃才发现这位和自己一样出身匪帮的汉子并不像寻常匪帮出身将领那般只知道打仗,一番对庆阳地理位置的分析也说得头头是道,这才激起了他的谈兴,一时间滔滔不绝地流淌出来。
“这么说来,帝国不过是殿下雄心伟略的一块垫脚石而已,不过就算是殿下一统帝国,但北面的利伯亚人,南面的马其汗人,他们恐怕才是殿下一统帝国之后的主要敌人,中大陆要成为殿下心目中的目标恐怕还要等到解决这两个问题之后吧?”被赫连勃一番话刺激之后的思路也显得宽阔起来,话语中也就没有那么多顾忌。
“嗯,按理说是如此,但利伯亚诸国民风强悍,且源出同宗,也许在当初北侵帝国的策略上不尽一致,但一旦我们要以征服为目的对他们进行征伐,只怕他们就会联合起来对抗,要想彻底征服这片土地,没有那么容易,只是他们这几十年来一直太过于注重发展军事力量,忽视了经济对军事力量提升的决定作用,可惜卡曼的戈麦斯已经下台,而西斯罗人的波卡宁斯基则上台太晚,要不然,我们也这片真的没有多少机会。至于马其汗人,不过是一个暴发户而已。虽然有毕希利雷觉天二人的全力经营,但马其汗人的人口素质决定了他们经济实力,而越京和安坤杰美洛落入他们时间也还太短,加上他们马其汗人缺乏文明基础,根本无法同化那些被征服地区,国力无法融合在一起为本国所用,所以别看他们现在耀武扬威,其实不过是外强中干,若是真正论起战争潜力来,依我之见,未必能够比得上一个卡曼帝国或者西斯罗帝国,当然在他们那片土地上,南方特殊的气候和地理环境对我们西疆军队作战可能有诸多不利之处,这也许是马其汗人唯一可以值得骄傲和幸运的地方。”
“总的来说,无论是利伯亚诸国还是马其汗人,他们这些国家虽然都有可取之处,但有一点致命了,那就是他们这些国家都欠缺一个发掘和激发人们才能的机制,无论是在军队中还是政府中,单靠某一人的能力是无法改变整个国家的,即使他掌握大权,也不过是表面改观而已,真要从深层次的改变绝对不是一两个人能够做到的。”
严同还是第一次见识自己军团长的这般狂放大胆,对于东大陆的几大强国势力的评价竟是如此肆无忌惮,但他也不能不承认自己军团长的话语无一不是直接点到了各方要害之处,而更让他感到震惊的是赫连勃的后面那一番话,那简直就不可能出自于一个曾经的匪首之口,如果这是出自秦王殿下或者萧唐、苏秦二人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