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少忙,这点你清楚。他家里又是我的同村同宗的姐妹,咱小虎和他闺女丽娜还是多年的好同学,一块来、一块去的,要是闹的别别扭扭的对谁也不好。我思前想后,也找不到一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歪。这主任是群众选的,也不是咱从他手里硬抢来的。再说,咱也没有搞小动作拉选票,给他竞争,他心里是清楚的。群众不买他的帐也怨不着咱,多行不义必自毙,他应该好好儿地总结总结,接受教训,多办些得民心、顺民意的好事,不再做缺德事,将来也许会得到群众的谅解。不过也难,常言道,狗改不了吃屎,鸭子改不了呱呱。”他说着说着,几年前的那段使人心酸的往事,又闪现在他的脑海里。
那是那年建砖厂的事被党员、代表否决之后,胡希能仍然我行我素,在他的亲自组织指挥下,当年春夏之交,砖厂就破土动工了。为解决建砖厂的资金困难,以及吃喝嫖赌、买官买名的日常开销,除向银行借贷之外,他打起了防风林的主意。
提起沙湾村的防风林,方圆上百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沙湾村坐落在大沙河的岸边,过去是远近闻名的穷沙窝。解放后,为锁住风沙危害,在老书记们的带动下,经过十几年的艰苦奋斗,造林两千余亩,植树上百万棵,不仅制服了风沙危害,还建成了高产稳产田。使昔日的穷沙窝旧貌变新颜,一跃成为“农业学大寨”的标兵,植树造林的模范。到九十年代初期,六、七十年代种植的小树苗长成了参天大树。
胡希能关于毁林卖树的意见立刻在全村引起了轩然大波,为了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罪恶目的,不辞“辛劳”走街串巷、封官许愿,说服党员和群众代表支持他的意见。在他认为有可能通过的前提下,趁着王天龙不在家的机会,在学校的大教室中召开了党员和群众代表会议。
“党员和代表同志们:
今天把大伙叫来开会,主要议题是讨论街道硬化的事。要想修,就需要大量的人民币,没钱是嘴角抹石灰——白说一大会,讨论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钱从哪里来?需要大家拿主意,大家的事大家想办法。”
他得意忘形的讲到这里眉头忽然皱起来,心里说:“他不是出门了吗?咋这么快就回来了。”做贼心虚的他小声骂道:“丧门星。”
王天龙大步走进教室中,许多人用期盼的目光看着他,不少人主动的给他打着招呼,让着座位。王天龙走到后排,他和站起来的两个年轻人一块挤在了一个长板凳上。
胡希能清楚的知道,说建砖厂用钱大伙肯定不会同意,讲自己吃喝嫖赌开销群众更是不答应,当然自己也不能说。于是,就撒了个弥天大谎,说是修街道,重新规划新农村,并且恬不知耻的造谣说:“这是县委的指示。”用他和田翠花商量好的诡计说,叫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胡希能重新振作了一下情绪,理了理打乱的头绪说:“解决钱的问题,其实也不难,村北就是一个大银行,那么多的大树不愁换不成钱。……”
王天龙再也坐不住了,他不信在人民当家作主的中国,正义战胜不了邪恶,光荣斗不过耻辱,正气压不住邪气,毫不客气的大声说:“胡书记,我希望你脆早甭打防风林的主意。大家都知道,防风林是上一代人,用汗水和鲜血浇灌成长起来的,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容易吗?有句土话,叫崽卖爷田不心疼。可他们心疼,尤其是当年参加过植树造林的老党员、老乡亲们,无论他们是在九泉之下,还是现在仍然健在的人更心疼。请问胡书记,干这种有愧于祖宗的事,你能下的了手吗?你的良心能过得去吗?……。”
“王天龙,你别瞎咋呼了。”胡希能大声叫着,“种树干啥?不是为了换钱吗?树长成了个儿,就需要更新换代,就像养肥了的猪需要卖的道理一样,不能叫它长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