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是我的。”纪检书记贾清说着把手机贴到耳朵旁。“喂!那位?——噢,我就是,你说吧!——你等着我,我马上回去,不见不散——挂了。”他关了手机说:“胡书记对不起,从省城来了位老同学,我得回去陪一陪。……杨书记,我先走一步,你还有什么需要安排的吗?”
“没有。”
胡希能把他送出街门外,立即拨通了县宾馆的电话:“喂,是周经理吗?——我是胡希能——我订十二个菜,要最好的,都是双份——中午十二点半送到——我先告诉你,书记和县长都在我这里,你可不能耽误。——我挂了,再见”。
万能胶胡希能知道杨万新平时爱搓两把,为了使他高兴,他用商量的口气说:“杨书记,菜一个小时后才到,先搓两圈你看行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走,玩几把。”说着跟着胡希能向东里间屋走去,其他人紧随其后跟进去。
曹光达说:“杨书记,我不会就不陪了。”
“那你自便吧!”
“曹书记,吃了饭再走也不迟嘛?”胡希能挽留说。
曹光达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离开了。
杨万新在担任夏官镇党委书记时,是胡希能家中的常客,对他家中的情况了如指掌,不仅知道他东屋里常年设有麻将局,并且在此亲自玩过,至于多少次?他自己也算不清了。
东里屋放着两张麻将桌,一北一南。桌子上各放着一副高级的麻将牌,桌子上方悬挂着能上能下的带灯罩的电灯。胡希能先把领导安排好,又把陪领导来的秘书和司机也喊进来。一直玩到下午三点多钟才结束。人都饿急了,都大口菜、大口肉、大口虾、大口酒地吃、喝起来。
酒足饭饱后的他们一抹嘴,说着“再见”,一弯腰钻进轿车里,一辆接一辆的向前开去。而留在桌子上面的残汤剩饭、酒杯、酒具和丢在桌子下面的虾皮、骨头、鱼刺、烟头、餐巾纸等,歪七倒八的到处都有,用一句话概括就是一片狼藉。
胡希能好像胜利归来的功臣,四平八稳的坐在上手的大官椅上,眯缝着小眼睛,得意洋洋的“哼”着小曲,一口一口的吸着香烟,还不断地向空中喷着烟圈。
赵桂芹闻着刺鼻的酒味,看到乱七八糟的脏东西,恶心得只想吐出来。她勉强的扎着小花围裙拾掇着,既没有像过去那样蹶嘴舔脸生闷气,又没有牢骚满腹、怨声载道,而往事却不断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他刚当书记那几年,领导乡亲们科学种田,又建罐头厂、又建酒厂,赚了不少钱。虽然自个也花了点儿,但大部分用在为群众办事上。大街修了水泥路,小学盖了新瓦房,乡亲们没有不夸的。
可是,自从那年他和田翠花从县城开会回来以后,经常把“胆子再大一点,步子再快一点”挂在嘴上,为人民服务的思想变了,开始瞎折腾,经常带着田翠花拉关系、找门子,请客送礼又贷款,开始不得人心。尤其是毁掉防风固沙林带,更是*人怨。在这个事上,他俩一唱一和,把我气的够戗。
胡希能说我:“你懂个啥?上级叫上项目我能不带头?上项目需要资金,你也不会生,我也不会造,不卖树钱从哪里来?”
田翠花在一旁帮腔说:“大奶奶,俺大爷爷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再说,刨了树还可以再栽树,毁了林还可以再造林,卖大树是为了买小树,这叫树木更新。等小树长成了大树,群众就没啥意见了,到那时群众可能还夸大爷爷有本事呢!”
“翠花说的对。你别听风就是雨,见庙就磕头,像个跟屁虫。往后你也跟翠花多学着点儿,长长见识,……。”
田翠花担心赵桂芹起疑心,没等他说完就打着圆场说:“大爷爷,你这样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