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就差没流了满地。
“哎呀!王老板,您怎么好久都没来了?”小翠花偎着胖胖商贾,满脸不依。“人家想您都决想出病来了……”
“小美人,我这不来了吗?”胖胖商贾淫笑得合不拢嘴,光明正大地摸了小翠花屁股一记。
“憋很久了吧?今晚爷一定帮你消消火,哈哈哈!”
“嗯,王老板不正经。”小翠花笑得花枝乱绽,白嫩小手却直往他胖胖的大肚腩上下游移挑逗,压低了声道:“奴家今夜可不让您睡喔……”
“高——老——爷——”一旁的小红杏也不服输,眼尖地瞟见老相好,嗲着声就黏上去了。“小杏儿等您好久了,您爱进的鹿鞭汤已经给您炖下,还在炉子上温着呢!”
“果然还是你这小可人意儿最知道老爷的脾胃。”高老爷笑呵呵地轻拧了下她的桃腮,暗暗将只小银锞子塞进裹住两球丰腴的粉红抹胸里,凑近她耳畔道:“给你买胭脂的,可别叫那曹嬷嬷给瞧见了。”
“谢高老爷。”小红杏娇滴滴地笑着谢过打赏。“小杏儿今儿定要多敬老爷几杯……还有,老爷想对小杏儿做什么——嘻嘻,人家都随您了。”
眼见手底下几个打头阵的姑娘一阵香风似地将大爷们给搂了进楼,曹媚娘扇着团扇,满意地咯咯笑。
“不错不错。”她那浓妆艳抹的脸上,笑眯了眼。“最近这几个新调教出来的,果然有点出息——嗯,对了?”
她猛然回过头,一迭连声嚷道:“你们谁谁谁,快到厨房里把如柳的燕窝给送过去,还有参茶,我刚刚要你们泡的参茶呢?如柳今儿要唱曲,没有参茶润喉养气怎么成?”
一旁的小丫鬟们领命赶紧各自忙去了,大门口抬着牌子的龟公慌慌张张跑了回来。
“嬷嬷,放在外头的花牌不知怎的教水给溅了,现下字都给糊了,帐房先生又不在,这可怎么好?”
“什么?”曹媚娘急急翻过缀满彩缎花纱的大红花牌一瞧,登时怒火暴涨,猛地一把掐住了龟公的耳朵,拖到角落无人处,没好气的骂道:“杀千刀的二毛子!你是手脚残了还是眼睛糊到屎?叫你顾块花牌都顾不好,老娘养你这废柴做什么?”
“嗳嗳嗳……”二毛子疼得龇牙咧嘴,满脸苦兮兮急忙告饶。“嬷嬷饶命啊,小人下回不敢了,不敢了呀……”
“还有下回?”曹媚娘气得几乎咬碎一口银牙,“老娘就知道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靠得住,统统不是东西!若不是行规规定非得有个龟公拉皮条,老娘早把你剁成肉酱喂猪去了!”
“嬷嬷饶命、饶命啊……”二毛子吓得浑身发抖。“请再给小人一、一、一……次机会……”
“一、一、一……那是三次机会了吧?”曹媚娘冷笑一声,“看你连话都说不好,老娘还指望你招揽生意拉皮条?你!马上给我收拾包袱滚出去!挽翠楼里不收留像你这种没有职业道德的伙计!”
“嬷嬷——”二毛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求求您别赶小人走,小人要是离了这儿,恐怕就得饿死了呀!”
“咄!笑死人了,想当年老娘十四岁出来赚的时候,背后还拖着一家老小十几口人,你有老娘的惨吗?你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不过两肩挑着一张嘴,一人饱全家饱,哪那么容易就饿死了?”曹媚娘心肠冷硬地瞪着他,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曹嬷嬷——”
“噗!”一个娇甜清脆的笑声俏生生地响起。
他俩不约而同齐齐向声音来处望去——
立于花墙下的是个子娇小可爱,小脸粉嫩得像蜜桃,虽然只着一袭淡绿色衫子,没有钗环坠饰,纯洁清新得可人,然而一双水灵灵大眼眼波流转之际,却又自有一股婀娜媚态的——曹、绿、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