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丈夫的嘴,并朝使了下眼色。云渡飞这才反应过来住了嘴。
云夫人总算有点脑子,知道这是在人家家门前,严池还是丈夫的先生呢!人家女儿甫新婚,你这曾挤兑人家的师兄就在人家门外骂人是贱人。这搁到那儿,都是他们理亏。
云仙儿姐妹被自家丫鬟仆妇簇拥着,站在路边觉得脸似火烧,云仙儿身边跟着的仆妇倒是机灵,忙去喊来自家马车侍候姑娘们上车去。
不过就算是躲车里,耳边人们的议论却是避不开去,因严府临近街市,往来者众,看到这一幕伫足围观者不少。待听到姓云的,便好事者嗐了一声,大声叹道:“又是这家子啊!”
那人话声方落。立刻有婆子附和,“真是不要脸到家了!”还啐了一口浓痰,正巧就在云仙儿姐妹的马车车窗旁,云仙儿见状掩面厌恶的别过脸去,云七娘云霓儿却似见惯了的不以为意,还转头管她的丫鬟要茶喝。云八娘云晶彤一副娇弱的抚额欲昏,她的丫鬟训练有素。扶着她躺平,把云仙儿和云霓儿给挤到角落去。
外头三大姑七大婶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正欢,就听这边一上了年纪的买菜阿婆拎着菜篮子大声道,“人家严先生收他为徒,他倒好,要抛弃未婚妻另娶高官女,便把师妹师父扯进来,亏得人赵小将军命大啊!不然,那严家姑奶奶岂不一辈子守下去。”
一个牵着个娃儿的年轻少妇挺着肚子,正探头询问着,几个婆婆妈妈见她脸生,好奇问了才知是新嫁娘,便热心的为她解惑,她们不是住在严家附近的,就是往街市来买卖东西的,严池是此地名人,谁不识他。
这些婆婆妈妈们都怜惜严筠命苦,说起她的事情,就跟说起自家孩子的事情一般如数家珍哪!说到她婚期将近未婚夫却失踪没了下落,她正伤心呢!这云家师兄不厚道,自要毁婚另娶,偏赖说怕她爹他师父要招他为婿,才匆匆与人私奔云云。
待严家父女缓过神来,才知道被云师兄利用狠踩了一番,成就了云渡飞的名气,却污了严家父女名声。
前两年,云渡飞上门想要让女儿们拜在师妹门下,却把严池气昏过去,那件事可是不少人亲眼目睹啊!严家小厮匆匆奔到医馆请医,回来时正好就见气昏师父的云渡飞踉跄离去。
严家姑奶奶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小夫妻正和美过小日子哪!云渡飞一家又寻上门来,这是要做什么?就这么见不得人家好,硬要上门给人添堵?
小媳妇听得是气愤难平,待听到云渡飞妻妾如云却生不出个儿子来,忍不住恨声道:“该!这等卑鄙小人,若让他儿女双全妻妾和睦,岂不是老天不开眼啦!”
“就是,就是啊!”
婆婆妈妈们齐声附和,云仙儿听不下去了,跺着车底板,迭声直唤让车夫快赶车回家去。
云夫人身边的嬷嬷也唤来车,劝着云夫人先把云渡飞送回家去,旁的事容后再议。
云渡飞深觉丢脸,抬袖掩面在妻子和仆妇簇拥下上车离去。
严筠得知此事后,忍不住疲累的揉着脸,“总算是走了!”
范安阳问她家里的事可都安排好了?
“铺子里的掌柜都是做熟的,就是我们不在家,也不打紧。”又皱着眉忧心道:“倒是我爹,之前说要一起去,昨儿临时又改了主意,说他不去,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范安阳也不懂,王进菀猜道:“是不是莫大少爷他们还不回京,老先生不想丢着客人?”
之前去湖乐卫所找姚都指挥使,那是因为他急着要确认赵褚是不是还活着,而且那时,尤昱春师徒在佛光寺里住着,自不会有失礼,但现在莫大少爷的腿好了,他们师徒又回严家来,严池反倒不好意思把客人扔家里,自个儿出远门。
王进菀却道:“莫大少爷的腿既好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