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前,她是游走在黑夜里的杀手,雇佣她和被她杀掉的很多都是道上的人。他们为了牟利,会想出各种各样的招式,例如将一些违禁品成糖果或者婴幼儿玩具藏在少不更事的孩子身上。
假设凶手也是这么一个诡计多端的人,陆管事身上一定藏着更深的秘密,而这个秘密被凶手巧妙的利用陆管事的尸体隐藏了。
“鸢儿的意思有人把东西,或者说是秘密藏在了陆管事身上,所谓的诈尸其实是凶手为了取走那样东西?”江太医觉得匪夷所思:“他只是庄子上的一个管事,这庄子上能有什么秘密需要隐藏?”
“那可不是普通的庄子。”陆知鸢搓着纸团儿:“那是陆家的庄子,管理者是我母亲,是将军府的嫡女。江太医不觉得这京城里的风越来越大了?”
江太医怔了会儿,恍然摇头:“许是鸢儿你想多了。”
酒楼下,刘掌柜与陆掌柜协商不成起了冲突。
情急之下,刘掌柜说出了让人把猫尸埋在横梁下的事情。一语出,四周皆静,大家纷纷用厌弃的目光看着刘掌柜。
刘掌柜慌了,试图解释,却是越描越黑,心一横,扎着脑袋就往铺子里钻。
眼见着刘掌柜从地砖下挖出一具猫尸,陆掌柜给小伙计使了个眼色。不多会儿,负责巡城的都尉府的人到了。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刘掌柜抵赖。
被押走时,刘掌柜还抱着那具猫尸大肆挣扎:“先生说了,这猫要在门口烧掉。否则,我命休矣。””
哪有什么先生,不过是陆知鸢花钱找的江湖骗子罢了。
见刘掌柜被拖走,流萤满脸疑惑:“地砖下的那只猫不是被小姐你给埋了吗?怎么难不成这世上真有如此邪性的事情?咱们要不要找个先生破解破解?”
“封建迷信不可信!”陆知鸢丢了颗豆子过去:“那是我让陆掌柜找的病死的野猫。”
“这一切都是小姐设计的!”流萤目露惊喜,坐回到陆知鸢身边,嘴里嘟囔着:“小姐想要教训那个刘掌柜用不着这么麻烦,跟马都尉说一声,他有的是办法。”
“都尉府是朝廷的,不是侯府的,更不是我陆知鸢的。”陆知鸢在流萤头上敲了一下:“让陆掌柜留意着,若有刘家的铺子出售,无论地理位置如何,只要价钱合适,全都入手。”
“小姐要买刘家的铺子?小姐怎么知道刘家的铺子要出手?”流萤眨巴着眼睛:“小姐买刘家的铺子是为了气刘掌柜,打刘掌柜的脸。”
“商人行商,明争暗斗,落井下石都很正常,但像刘掌柜这般,为了一己之私用邪术害人的,谁敢跟他合作,与他往来?刘家铺子关门是迟早的事。”陆知鸢捏捏流萤的耳朵:“用银钱去打刘掌柜的脸?他的脸得有多大?你家小姐是这么无聊的人?”
“那小姐买刘家的铺子是为了……”
“做生意啊。”陆知鸢翻了个小白眼:“刘掌柜这个人虽然不咋地,但他铺子里的那些伙计都是兢兢业业的,且每一个伙计背后都是一个家庭,都有妻儿老小要养,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饿死,怪作孽的。其二,你们知晓我身体不好,无法像京城里的那些贵女们一样谋一条固定的出路,我得为自个儿的将来打算。”
江太医听得有些心疼,安慰道:“有谢家在,你不必像京中的那些贵女们一样谋一条固定的出路,你还小,不必考虑这些。”
“不小了,都快九岁了。”陆知鸢托着下巴,老气横秋道:“谢家再好,始终是谢家的。平南侯府再大,我也只是个被祖母看不起的女儿家,是不能继承侯府的。我这副身体,就算勉强活到成年,嫁与不嫁,嫁给谁,嫁到什么样的人家都是问题。只有我自己足够强大,才能完完整整地掌握自己的命运,才能成为母亲和我自己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