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那祖孙俩,茗香又转向洪小七,说道:“阿七。你们丐帮,在长安是有据点的吧。能不能去我家里,把我攒的钱都帮我取出来?”
洪小七奇怪道:“你要干嘛?我这又不缺你吃喝,你那么大老远的拿钱也没什么用啊。”
茗香想着燕子那祖孙俩破破烂烂的模样,说道:“滇国天灾波及那么多人,一定比刚才那祖孙俩还要可怜。我只想尽我的能力,帮帮他们,哪怕只能供他们一顿饭,也是好的。”
洪小七嘶了一声,说道:“嫂子,那么多的灾民啊,你能有多少钱帮他们啊。我白大哥只是个厨子,你可别趁他不在,把他的家产败光了啊。”
茗香瞪了他一眼,说道:“胡说八道什么啊。你白大哥是那么小气的人吗?那长安醉仙居整个都是他的,我能败得光他的家产?而且,他一个修道的,要家产有什么用?有手艺,吃穿不愁就够了。”
洪小七两眼发直的问道:“你说啥?醉仙居整个都是他的?他居然这么有钱!?”
茗香奇怪道:“你整日跟他称兄道弟,难道不知道,他就是那离火宫的少主吗?”
洪小七一拍额头,狠狠的一跺脚,又原地转了两圈,拔腿便跑,便跑边激动道:“我知道了!嫂子你放心,我一准把你家的钱全给你弄来,一个子都不剩!”
这话怎么听得这么别扭?
茗香站在原地寻思了一番,又噗嗤一笑,一转身,扶着肚子往湖边那白泽帝君的小小石像走去。
她看着那依然很是潦草的石像,仿佛看到了当日她和白烈云成亲时那儿戏一般的场面,轻笑了一声,双手合十,向着石像诚心诚意的祈祷。
“白泽帝君在上,若你真能听到,那便保佑我夫白烈云,不受这天灾牵连,尽早归来吧。他犯下的错,做下的孽,我愿与他一同承担。”
信徒向白泽帝君的祈祷,现任帝君一句都听不见。白烈云的神识依旧还是被心魔所困,身体更与那桃都精魄几乎完全合为一体,不分彼此。
在他的神魂世界识海当中,木沉香与白应龙这一对冤家,已经前前后后的打了上百次架。那木沉香次次都输给了白应龙,白应龙次次都会在战斗中提点木沉香。木沉香到是十分争气,打架的时候一丝不苟,受教的时候认真专心,回去苦练一段时日,下次再来挑战的时候,实力明显能提升一大截。
她从最初的连白应龙半招都接不住,一直到现在能与白应龙对上几十招,进步十分神速。可不管是半招就输,还是几十招后再输,她一直都是个输。木沉香要杀白应龙的心思一直没变,白应龙也知道木沉香一直想杀他,他对她的仇恨并不在意,唯独担心她因太过偏执而无法飞升,会耽误他接引新任桃都圣母上天就职。
白应龙劝过木沉香,别总是一心浸在报仇上面,那些小仇小恨都是凡人自扰,她是桃都圣母,理当顾全大局,以天道为行事原则。他这干巴巴的大道理,只剩了执念的木沉香当然不予理会。而同样只剩了执念的白应龙,对此亦没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案,他除了教导她修行,便是与她讲道理,十足十的严师模样。
白烈云的神识依附在白应龙的执念之内,一直沉默着旁观。白应龙和木沉香这两道执念,单独一个都不难压制,可凑合在一起就引起了改天换地的变化。两道执念既相生,又相斥,又因吸了太多的魔气和某些不知名的催情药物,这执念更是被加强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白烈云被白应龙和木沉香联手压制了,在这两个人的世界当中,他一个外人完全无法插手。但也托了那魔气和药物的福,隐藏于木沉香的杀意之中的另一重执念,亦被放大,并被白烈云敏锐的捕捉到了。
一个人被另一个人压制久了,就会将那个人完全放进心里,或憎恨恐惧,或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