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餘的大帝，則都是饒有興致的望著天地的演變。
危險？
他們根本不在乎。
若可以的話，死一死也是不錯的體驗。
大帝能夠在無盡輪迴中遊蕩，能夠在時間的過去、現在、未來中存在。
過去未來一成不變，而未來會有一些變化，但大帝能夠占據所有變化。
所以這些變化，在大帝眼中，其實根本沒有變化。
也就是說，大帝們的生活才是真的一眼能夠看到頭。
真正意義上的一成不變。
這樣的輪迴循環，毫不改變，滋生出自毀的念頭，不是什麼意外。
每一次的輪迴紀元終焉，就相當於大帝們的娛樂節目。
那些受原始神主影響的大帝，他們想要結束輪迴紀元終焉麼？
他們不想。
結束了輪迴終焉這個節目，那就沒了樂子。
沒了這最後一點樂趣，他們不得不面對一個絕望的現實：本源之海是真正的牢籠，時間長河是沉重的鎖鏈……
他們都會絕望瘋狂而死。
但，現在有了更大的樂子。
這些站在「註定失敗」陣營的大帝，他們不介意暫時的失控那麼一次。
至於十七位大帝中剩餘的原本四個，還對於超脫抱有一線希望的大帝，還沒有完全絕望的大帝，他們的更不嫌事大。
原始神主看明白了這一切，萬古仙路的開啟已經沒法阻止，他收起了手。
第十六章 不落於天地
天衍聖宗核心秘地。
魏龍重新回到了這裡。
距離他離開並未過去很久。
本源之海八荒三百六十域的所有生靈，皆能看到此時虛空深處所發生的一幕。
萬古仙路開啟。
對於一些古老的文明來說，眼前發生的事情並不陌生。
只是，熟悉中又有許多陌生。
「萬古仙路正在開啟。」
天衍聖主自顧自說道：「第一聖子隕落了。」
「當你出現，進入中層本源之海的剎那，第一聖子就心有所感，他會因為你而隕落。」
天衍聖主將一些本隱瞞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魏龍的特殊性，超脫命數之外存在的意義。
包括將他收入門下，也有控制魏龍的意思。
天衍聖主認為魏龍有以天機成道的可能，但是第一聖子的隕落，讓他忽然意興闌珊。
所有的謀劃似乎都沒了意義。
縱使心有所感，第一聖子前往機械境會有去無回，但真的發生了，還是如此的沉重。
魏龍神色不動，只是說：「你不需要告訴我這些。」
是啊，說這些已經沒了意義。
沒有意義，為什麼還要說呢。
天衍聖主道：「很快，我們就會忘記第一聖子的一切，他存在的痕跡會消失。
無論是記在紙上，還是用其他秘術封存，都沒有辦法阻止這種衰退。」
「他失敗了麼？」魏龍心中一動，想到了外面那些弟子。
那些弟子已經忘記了第一聖子的存在。
魏龍覺得第一聖子不是隕落那麼簡單，第一聖子號稱大帝之下第一人，正在經歷一種徹底的消失。
不僅是生命的隕落，還有自身存在也被抹去。
最大的可能，是第一聖子證道大帝之位失敗了，遭到了反噬。
「不。」天衍聖主否定了魏龍的猜測。
「是他在收束自己存在的時間線？」沒失敗，也就成功了，魏龍想到了有關大帝的猜測。
天衍聖主搖頭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