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亚的寒流仍未到来。我还趁机坐黄包车到西园的华丽商场,买了两袋油茶和两袋红糖。然后给红玉各放了一袋,又把另一半送至老院给父母。父亲已把那杆*移至屋里。老院昨天还有保健��囊桓龅缁埃�邓�钟屑甘资�⒈砹恕;顾档认缕冢�嗉�惨�⑽业摹8盖拙徒幼欧⒒涌�此担�澳憧慈思冶=~|,一个农民,上着班、种着地、还写着诗,人家这不是一种追求又是什么?”我不说话。我想再把几首诗也送到那个编辑部去,包括那首《即将凋谢的菊》。别的也无它事,只把招编辑的事用电话联系了。人家还要见我的文凭和发表过的作品,最后在日报社考试。另外也给叔打了一个电话,问候了一番。叔说,你婶刚出院,耳朵生病了。在这里间墙上挂的另一只大葫芦却变坏了,可能是未熟起来便采摘下来之故。这会儿,天是阴的,我的内心却是热的。而那窗外的寒天,是一种死亡般冰凉的体态。下午上中班。
另有一份工作,高级些也不脏累,适合红玉,但人家要先交一千五百块钱的押金,红玉怕人家最终难返还,也就没去。我想让她去,说我也能交上那笔钱,但她仍坚持不去,最终也不好勉强她了。我赶第二天下班回来,天风已经很重,在大风里骑车,真可谓艰难。我一身的冷气,大风仍像在身后追着我似的。楼里却很温暖,我的爱人穿着健美的毛衣围坐在床上,看许国璋英语。见我来,接了我,人显得特别的娇贵。我心神未定,回想自身,仍像从冰山上神驰下来似的,但家的感觉最终包围了我。而那被家拒挡住的寒风,只得在坚硬的楼宇间肆虐。
今天可能是个鬼节。今天买和卖烧纸冥币的人特别多,这在城市更能增添一种气氛,不然越来越萧条的街面,也着实让人对未来有种担心。现在单位对工人都采取了新招儿,让他们在夏季猛干,加班加点,然后在秋冬季节放假回家。夏季开点奖金也比冬季开几个月的工资合算。红玉又去了人才市场,但下午败兴而归,归来后又生气了。问吃饭没有,也不说话,只往床上躺。我凑前一闻,怎么有股麻辣烫的气味,她就害羞地笑了。然后我理着她的鬓角说,妹,别为工作着急,慢慢来,哥又没催你。哥愿就这样一辈子养着你。其实有很多家属,一辈子就做了个泄欲工具和生育机器,人家不也过来了么?那些老娘们动不动还在喳喳叫,你想不想做这样的泄欲工具和生育机器呢?而且也让你在人前喳喳叫?红玉就半喜半悲地把头扭过去了。
我下午又是班,独自回老院吃饭的时候,老二竟闲得无聊买回两只小龟。暗绿的颜色,龟背有似裂非裂的纹路,*被我的手指一触,便完完全全地缩进壳里了。我说,“老二,*是啥?一个男人,你也是闲疯了,想做缩头乌龟来了。怎么不大风大浪里闯去?”老二不满地看了我一眼,说,“你怎么不闯去?跟你的红娘子一天到晚躲在阁楼上?”我不再说话,我的心里的确很烦躁,光想骂人,又无人可骂。不过总的说来,也有喜事,明天就要到日报社门前集合,参加招聘采编的考试了。当时报名时,人家说我是唯一的特例,只有大专文凭,而且还仅是个电大生。但看过我的作品,那老师反应不错,对我也有喜悦之色了。他可能也是个作家,我似乎对那张黑脸,就在哪个聚会上见过。前几天的寒流过去之后,太阳在回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