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那极有可能还是一种婚姻生活,它幸福、甜美甚至有某种神秘。我在路上还想,一男一女*着彼此的身体,每晚都睡在一起,那可怎么开始呵。
我在穿过五队老乡的这些土房时,我已经看见了那几幢鸭蛋青色的新楼,它们给我的感觉真的好洋气。五队有些人家也在院里盖房,但仍是土坯的房子,他们把他们长条形的院落南北都盖满了,只留出长条形、不足三米宽的院中空地,这样他们的房子足有四五十间之多。每户的门前院中都有些外地人在活动,有孩子而且大大小小的孩子还不少。他们大都是南方人,比如浙江、湖北,我们这儿也称南方,他们男的在银川做木匠或其他手艺活儿,女的就留守在租来的房里看孩子或在附近开店做裁缝。这种外地人很勤劳,他们在银川生活比在他们家乡要好。现在这种外地人有越来越多的趋势。而银川周边的省份,比如甘肃、山西、陕西等地的人们反而不来这里,新疆的维族和西藏的藏民更不来银川。或许他们还没发现这块宝地?九五年的银川,外地人并不多,街面尚属宁静。
我找到我的那栋楼,它在最后头,楼号206。这个号码挺顺口,也很吉祥,也许是个福祉之地。它的北面就是农村。它的东面楼头也有一小片老乡的平房。我进了门才发现,它的前面也有两间同时盖起的平房,和一个圆形的污水泵房。其他的楼不是这样,人家前面都是草坪和空地。我在房间里走,房间有种钢质的铿锵之感,似乎空间还赋有一种弹性。门窗粉白色,客厅头顶有根长长的电棒。不过屋里有股白灰的味儿,水池也有褐红的水垢。楼里没有声音,房间里也很安静。窗上有个想扯丝的虫子吊在那里,但不是我所知道的蜘蛛。我用手指斩断了它的绳索,并用鞋底把它踩死了。我开始心满意足,开始来回踱着步,开始构思如何布置这套房子。甚至想到大姑娘刘楠如何款款地当面脱净她的衣服,含羞送上她曲线分明但又高大丰满的*,不久我就在这屋里见到了我的孩子。
于是我今晚准备去找刘楠,我仍是先不告诉她我已经有了楼,而是逼问她我们没有房子,这婚结不?我想知道她会怎么回答,但我又担心她的回答还真让我扫了兴。她肯定会说,“没房子就不结呗,先放着去。”通过这么长时间交往,我想她真会这么说的。她的日记,在这个星期里我也看了,残留的部分没有什么,甚至干净的连一个男人的名字都没出现过,看来那用刀裁去的二三十页,怎么想都觉得怎么有问题。何况她的日记并不是每天都写,而是在岁月中有感觉才写,有两篇中间就隔了三四个月。那么二三十页隶属激情的岁月,足可以完成对一个男人的相许和对一个男人的分离。每想到这里,我都开始苦笑。没有过谜的女人都是一个谜,更何况暗怀谜团的女人呢?于是我问自己,你是爱她的现在还是爱她的过去?这可谓是当今世界流行的爱情公式,我的心却不愿回答它。我的心说,我不是已经用行动回答了这个方程式?
但是当晚去刘楠的单位,却没有找见刘楠。同屋的那个女兵说,她出去了。问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刘楠曾说过这个女兵或不是这个女兵而是另一个,是个高干子女,在这里当会计,她的面貌远比刘楠姣好。但我的内心的失落丝毫不减,我今日特别想见刘楠的兴致已被破坏殆尽了。我又重返灯火与黑暗交织的夜色里悻悻而回。我决定明天就开始打扫这套新房,并搬去自己的小床。
也许真是有情人心有灵犀,或说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刘楠第二天上午却来找我了。她找到商店,母亲说我在这里,她又找了过来。我自然高兴,我还同时想想,我昨晚对那女兵也没有说起我新楼房的事,看来这小女子还真该做我的妻。当然我这样想可不是迷信,而是想取这份心意。刘楠还在市场给我带了两张煎饼,我正是忙得又渴又饿又是满头汗呢。我得意地学电影调戏妇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