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英文实在不怎么样,偶尔交谈还能蒙混过关,但是商务交谈,我绝对是白给,我只是负责帮着女老总递递资料而已,每个外国人的身边都有专门的翻译,所以女老总也不费事儿。
当女老总和一个中年德国女人谈论代理一些小食品的时候,女老总示意我去别的德国人那儿分发一下我们公司的资料,我按照女老总的指示每个会谈的位置都递上我们公司的资料,我看他们谈的很热闹,我就坐到稍微远一点儿的地方,拿了一些德国商会的资料,好在上面有中文,我坐下来看着。过了一会儿,我感觉有人碰了我一下,我扭头,看见木羽拿着两杯咖啡站在我旁边,正递给我一杯,我慌乱的接过一杯,说了声谢谢,然后低头喝咖啡,木羽坐到我对面:十八小姐,看看,我总是能找到机会见到你,怎么样,你能怎么样?换手机号码?我可以从你公司人那儿知道,要不然换工作?可是我还知道你住在哪里,你要不搬家得了,我猜你不会,因为太麻烦,像你智商这么简单的人肯定做不来这些事情。我没有说话,我不想在这样的场合让自己变得混沌,我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努力平和着自己的情绪:你觉得这样好玩吗?你不累,你乐此不疲,但是我很累,真的,被你拖的很累,我都不知道应该怎样应付你。木羽交叉着双手,淡淡的看着我:你怎么,就知道我不累?我也累,我要去想各种看着很自然的时机见你,你知道你生气的时候说出的话语有多么的伤人吗?还不间断的往我身上或者脸上泼着水啊或者饮料什么的,我长这么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可是我还不能真的揍你,还要容忍你,尽管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揍你,我们就不能好好相处吗?说真话有那么难吗?我避开木羽的眼神:我们要是不来往不就没有这些事情了吗?你在认识我之前不就没有人敢泼你咖啡吗?你过的挺好,我过的也挺好。我喝了口咖啡,看见木羽咬着嘴唇,我回头看见女老总正在起身,于是放下咖啡杯,转身向女老总走去。
女老总看来和那个德国女人谈的不错,看见我的时候还充满着快乐的微笑,她可能是看见了木羽坐在这边,直接又和我过来,和木羽寒喧着,木羽往里让了一下,让服务人员送来一杯新咖啡,我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发现自己原来的咖啡杯子不见了,我以为是服务人员收走了,就没有在意,女老总对木羽说要请他吃晚饭,以表谢意,没有想到木羽竟然痛快答应了,我有点儿支吾着说我晚上有点儿事儿,要先走,女老总问什么事儿,我一下子竟然答不出来了,女老总笑着说:有事儿也得吃饭啊,吃完饭后再回去。我抬头的时候才发现木羽前面是两个咖啡杯子,他一直拿手指抚摸着一个咖啡杯的边沿,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低着头,不再说话。
商务会结束后已经晚上六七点了,我还郁闷的想,真是,这个地方能开这个商务会,至少也管个晚饭啊,这样不就结了吗。在附近一家餐厅找好位置之后,我真是没有什么食欲,我起身去洗手间,没有想到一会儿女老总也跟着我来到了洗手间,把钱塞给我,说是她家保姆说她儿子有点儿发烧了,她要赶快回去,我看她着急的样子不象是装得,也没有必要咒自己的儿子生病,要是故意的随便找个借口也就行了。我回到餐桌,木羽已经脱了大衣,问我喝什么,我说没有胃口,什么也不想喝,木羽勉强的笑:是不是和我吃饭就变得没有胃口了?我摇摇头,坐到距离木羽很远的地方,心不在焉的扒拉着眼前的菜,木羽点了一支烟,问我要不要,我摇头,木羽皱着眉头:十八小姐,你以前是不是很擅长跑啊,昨晚,你知道我多伤心吗,我还以为你会等我上了车,然后冲我摆摆手再走,可是我出了公寓大门的时候,回头找你的时候,你竟然跑了,我多么没有面子啊,本来我还想上楼找你算帐,但是,你几乎已经把我气的没有什么气可以发了,于是我就很受伤的自己回家了。我尴尬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