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去问萧飒,萧飒听说戴贵不在家,就让我去找王清……”
沈箴微微笑起来:“那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闵先生见状一怔:“您猜到萧飒会去找王清?”
“没有!”沈箴笑道,“我以为他会去找梁叔信,然后通过梁叔信求梁季敏帮忙……”
闵先生更是意外。
沈箴却转移了话题:“凭王清的三寸不烂之舌,想那林同定会允诺!”
闵先生点头:“林同愿意出面想今上进言!”
沈箴微微颔首:“能这样,也算是善终了。”
今上对太上皇的忌惮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料,尽管林同出面说情,皇上最后还是勾了萧飒一个流放岩州卫。
这时候已经是四月初了。
沈穆清听到这位消息的时候不由愣了一会。
那是个什么地方?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沈箴不动声色地看了女儿一眼,径直和闵先生说话:“岩州卫在雅州本边,靠近蒙地,虽然偏僻,但好在他生母的娘家在锦州,相距一过一个月的路程。”
沈穆清不由额间生汗。
锦州在四川以西,本来就有些偏,岩州卫离锦州一个月的路程,还靠近蒙地……那岂不是个蛮夷之地?
闵先生却笑道:“听我在行人司的同科说,原准备流放到岭南的琼崖,今上想到前两天死在四川任上的四川总兵杨于,突然把他改去了岩州卫。说起来,这家伙还有点运气!”
沈箴听着笑起来。这一笑,却扯动肺腑不舒服,不由咳了起来。
沈穆清忙上前给沈箴挲抚背部。
二月倒春寒,沈箴受了风寒,有些咳嗽,原来有这种情况,用几副药就好了。可能是年纪的关系,大夫连换了七个方子,连把他的咳嗽略略止住了一些。这样一来,沈穆清就推迟了去福建的行程,沈箴见状,也没有催她去福建,沈穆清就这样暧暧昧昧地一直待在了沈箴的身边。
闵先生见了有些吃惊:“您的咳嗽还没有好啊?”
沈箴又咳嗽了几声,才吃力地回答闵先生:“御医院的几个大夫都来看过了,说是年纪大了,今年的气候又反常,让我注意不要受凉。”
闵先生点头。
沈穆清将温在炉子上的贝母梨子水端了进来。
沈箴喝了,感觉好了很多,吩咐沈穆清:“让厨房里做几个菜——闵先生在这里吃饭。”
沈穆清就看了闵先生一眼。
闵先生自从去了吏部,忙得很,每次来去匆匆,已经很少留在沈家吃饭了。
“沈老的记忆还是那么好。”闵先生朝着沈穆清微微点头,笑道,“今天是我休沐。”
沈穆清松了一口气,忙撩帘而出,亲自去厨房嘱咐午饭的事。
待她轻盈的脚步声渐不可闻,沈箴问道:“萧飒出了这样的事,临城来的是什么人?”
闵先生笑道:“是萧飒的三叔萧诺。”
沈箴听了就皱了皱眉。
闵先生见状心中一动,道:“你可是想见萧家的人?”
沈箴没有作声。
“萧家大太太听说萧飒出事了,半路上又折了回来。要不,让大太太来一趟?”
“还是算了吧!”沈箴沉思片刻,“来的都是些不能当家作主的人……”
闵先生笑了笑,转移了话题:“我听我夫人说,穆清在家里学着酿了一种叫做‘郁金香’果酒,味道很不错,今天不如让穆清拿出来我们尝尝。”
沈箴也不再去提见萧家人的事,笑道:“那个酒味有点淡,我们今天喝‘秋露白’。”
“哦!”闵先生笑道,“‘秋露白’?是穆清酿的新酒吗?”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