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家具很简洁,但都很整齐。
从正厅掀了帘子进入偏厅,姜姑正在屋子里沏茶。
临窗的榻上还坐着一名身穿玄色曲襟衣的男子,男子微垂着头,手上一副字画。
凌向月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汲汲汲汲……墨!”
青竹跟在身后,吐了吐舌头,今天这是师父徒弟大见面了。
名为汲墨的男子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听见她口齿不清的声音,只淡淡的抬了抬头,淡淡的说道:“见到我有那么吃惊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他五官长得极为妩媚,细长的眼,微薄的唇,一个斜睨睨向凌向月的时候整个眼睛只剩下白色。
但是——
凌向月十分诡异的进了屋,她可记得姜姑和汲墨并不认识啊。
以前小时学艺的时候从来没见他们两个一起过,如何今日会同时出现?
难道是约好了一起来看她?可是书眉又是做什么的?
眼睛瞟到汲墨手上的字画,嘴角抽了抽,这一手好画好字。
难怪被人称之为鬼才。
可是到了她学的时候,就没人欣赏了。
“师父。”凌向月坐到他对面的位置,榻的中间有一张方几。
姜姑斟了四盏茶,分给了每人一杯。
青竹立在凌向月的旁边。
由于他们跟她见面的方式着实有些诡异。所以凌向月原先惊喜的心情也慢慢的恢复到了常态。
“师父,那个书眉是你们的人?”心里有太多问题,凌向月先挑最好奇的问道。
青竹连连点头,对啊,书眉大费周章的引他们过来,还以为要干什么呢。
原来是老熟人见面。
姜姑笑着点了点头:“没错,是老君一早安插在你身边的人。”
老君?
凌向月错愕。
姜姑看着她呆愣的样子,不觉有些为难,于是笑着的脸便也隐隐敛了下去。
她缓缓开口:“其实我们……”
汲墨放下手中的字画,掀眼看向她。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凌向月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聪明的没说话,脑子里却是在开始想着问题。
青竹丈二摸不着头脑,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可是他们两个也是老爷当初花钱请来的学艺师父而已。
怎么如今看着好似一副小姐长辈的样子?
“青竹,我们先出去。”姜姑这时候过来拉上青竹,将她往门外推去。
青竹不乐意,挣了挣:“奴婢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小姐在哪奴婢就在哪。”
别以为你是小姐的师父就能对她……的丫鬟无礼。
姜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家小姐我看着长大。还能把她怎么样。”
凌向月笑容渐失,心头袭上一丝不安,他们这么隐藏身份的找上她,究竟是……
青竹还是被姜姑拎小鸡一般的拎出去了。
凌向月十指放在膝盖上。慢慢蜷缩。
“月娘,你也不能在这里呆太久,我就不拐弯抹角的了,直说吧。师父现在需要你的帮忙。”
汲墨直视向她,言简意赅,这个地方只是他们暂居的一个点而已。周围埋了好些人手。
而跟着凌向月的那两名暗卫,早在集市的时候就被他们的人引开了。
估计那两人现在在万分紧张的寻找她们两人。
其实老君一开始对她没抱太大希望,因为她自小性格的原因,尤其是在刚进门萧云便死后,几乎都已经放弃了。
谁曾想萧奕澈那个嫡子会回来临汐,还将她要到了自己房下,现在还将她娶为了正妻。
只能说这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