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打球、打遊戲或是干別的什麼,邊月就在旁邊看書或者寫作業,總歸是互不打擾的。
忘了是哪一年,邊月好好的在一邊做自己的事,李知宴不知道抽什麼瘋,對她說了句令她不太舒服的話,邊月安靜了幾秒,端起喻楓在路上特意買給她的栗子蛋糕「啪」的一下砸在李知宴臉上,滿座譁然……
「我靠你不是吧?提這事幹什麼,都過去多久……」李知宴狠狠推了一下他。
「什麼事?詳細說說。」
「……」
幾個人很快又鬧在一起,話題換了一輪又一路一輪。
原先的座位是邊月坐在喻楓和何川中間,邊月帶了蘇茉來,何川只能忍痛往旁邊移了一個位置,何川小聲地抱怨:「為什麼不讓喻楓動?」
邊月安撫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低聲問蘇茉:「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先走?」
蘇茉對邊月的靠近還心有餘悸,抬眼看見喻楓在和別人說話,沒空注意這邊才放下心來,「可以嗎?你們不是才來沒多久嗎?我沒關係的。」
「本來也沒打算待多久,過會兒一起走吧。」邊月又問她,「你和李知宴?」
蘇茉頓了一下,很慢的看向李知宴,視線像冬末的雪,那一點微不足道的涼意還沒使人察覺就化了。
「他不喜歡我。」他們之間也沒什麼驚心動魄、動人心弦的故事,區區五個字就足以形容他們的糾葛。
邊月無意插手別人的感情生活,輕輕拍了拍她的背什麼也沒說。
又坐了一會兒,邊月無聊地刷手機,喻楓忽然靠了過來。
她方才看的清楚,喻楓根本沒喝多少酒,這會兒卻像醉了一般,卸了全身的力氣,整個都緊緊貼在邊月上。
「走嗎?」溫熱的氣息伴隨著淡淡的酒香打在邊月耳垂上,邊月往後縮了縮了,喻楓很快又靠了過去,邊月笑道,「你怎麼知道想走了?」
「嗯,我知道,」他懶洋洋的靠著邊月,有人看見了調侃幾句,他又湊近邊月幾分,坦然地看著說話那人,好像在說我就不要臉了,你能拿我怎麼辦。
那人啐了一聲,對邊月道:「月姐,你再什麼都依著他,他要上天了。」
邊月笑而不語,等那人憤憤轉身,喻楓嘴角溢出幾絲慵懶的笑意,低聲道:「他們好像從小就愛找你告狀。」
「還特別怕你。」
他好像很高興,眉眼掩飾不住的滿意,邊月在心裡嘆了口氣,手指輕點他的鼻尖,「笨蛋。」
邊月大學學的是廣告設計專業,還沒畢業就成功拿到了國內一家一流廣告公司的offer。
有一次因為部門業績競爭,必須要拿下某家公司,但那家公司的對接人與競爭部門的負責人關係匪淺,邊月在另找門路的時候發現那家公司的大boss是喻楓發小的父親。
這次競爭關係到邊月能不能升職加薪,對於邊月來說,她對於這個行業沒有多少情懷與熱愛,當初選這個專業就是因為凡與傳媒沾邊的專業大學時期就能賺到不少錢,而她又需要錢。
但最後邊月還是沒有利用這層關係。
喻楓說他們都怕邊月,他們哪裡是怕邊月,不過是因為喻楓才給了她足夠多的尊重。
雖然經常在發小面前說討厭邊月,說邊月煩,但幾乎沒有忤逆過邊月,自個兒出去玩吃到好吃的、玩到好玩的第一反應也是給邊月帶回去,更別提凡有人靠近邊月、想要和邊月說話,先察覺到的必是喻楓不悅的眼神……
正是因為足夠的清醒,邊月知道她在喻楓圈子裡的一切特權都來源喻楓,所以從喻楓家離開之後,邊月一次也沒有用過這些所謂的人脈關係。
他們說要走,其他人象徵想的阻攔了幾句,多灌了喻楓兩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