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在台上唱的都餓死了,你們居然還在台下背著我偷偷啃玉米,簡直沒有人性!」
「也不是我想吃,月姐的小男朋友買的,拂了誰的面子也不能拂月姐的面子啊。」
「邊月有男朋友了?」罐頭男孩的主唱大聰一臉詫異。
「這不在那兒坐著嗎?」
「這世上還有邊月能看上的人?我還以為她……」大聰的聲音在看清喻楓的臉是戛然而止,過了半響才訕訕道,「倒是也能理解。」
「誰說他是我男朋友的?」邊月空腹喝了酒,胃裡有些不舒服,現下懶懶靠在沙發上,看著最先說話的川子。
「還裝呢?蘇覓姐都告訴我了!」川子滿臉沉痛,「早知道你這麼膚淺我當年就不追你了,浪費我有趣的靈魂。」
這話資深顏控奈奈就不愛聽了,立馬反駁:「自以為是的瘌□□!人帥哥就算沒有有趣的靈魂也長得帥,不像你,除了醜陋和自信一無所有,你活該孤獨終老。」
快四十歲還一無所有大聰感覺心臟好痛:「奈奈收收,收收,掃射範圍太廣了。」
「對不起啊聰哥,」想安慰他遲早會找到人生伴侶的,但上下打量一番又覺得話不能說太滿,一臉真誠道,「聰哥你安心啦,現在養老院挺多也挺高級的,就算你一個人活到100歲也不用擔心沒人照顧。」
「……我謝謝你,」說完便不再和他們插科打諢,舉起酒杯看向邊月,「今天說什麼都要和你喝一杯。」
邊月剛想拒絕又聽他補充道:「不准拒絕!」
邊月無奈的笑了笑,對身邊還傻愣的喻楓道:「喂,小男朋友,幫我喝一杯?」
喻楓從聽見小男朋友三個字起就感覺被一錘子砸的暈頭轉向,酒吧里沒有開空調,迎湖那面還透著風,喻楓沒有喝多少酒,卻覺得臉上燥得慌,心底泛起的熱浪仿佛一股彌天大禍,燒得他不知道東南西北身在何方。
邊月用手肘碰了他一下,他才如大夢初醒般拿起酒杯,不待大聰動作,直接仰頭喝了下去。
大聰舉著酒杯傻在原地:「誒……不是,你……我說,我還沒喝!」
「啊?哦……」
喻楓想重新給自己滿上,又有人起鬨道:「不行不行,這必須得罰三杯。」
他們那群人啊沒什麼大本事,當然也沒什麼錢,今天接了個商演,接濟朋友一點,明天缺錢了,又去朋友家蹭幾口飯。虧得他們不愛回家,否則七大姑八大姨都要帶著孩子來他們面前走一圈,再小聲規勸,看見沒,不好好讀書的下場就是那樣。
再說他們的正業,歌唱的也就那樣,自製的唱片費盡口舌也推銷不出去一張,更別提有些故作清高的根本不願推銷。邊月酒吧里有一面牆專門放他們的唱片,落下的灰比在場所有人吃過的鹽都多。
只有一點值得稱道,就是勸酒技術,唐僧來了都要被他們灌兩壺才能走。
雖然邊月平日裡時常罵喻楓是傻子,但他確實算不上,但今晚不知怎麼了,由著別人灌酒。大家都是有分寸的人,更何況還有邊月坐在那兒,倘若他真喝不下了也沒人硬逼他喝。可他來者不拒,一杯接一杯,自己還沒怎麼樣,先把勸酒的人搞興奮了。
喝到最後簡直相見恨晚,一口一個好兄弟,倒酒卻一點不見手軟。
邊月見過很多人喝醉後的醜態,崩潰大哭,破口大罵,借醉騷擾……喻楓醉酒後沒有這些醜態,反而展現出一種邊月沒有見過的……脆弱?
那群人霍霍夠了喻楓,又另找了個冤大頭集火。喝了許多酒的喻楓安靜的坐在邊月身邊,因著酒吧內光線昏暗,喻楓的皮膚又不十分白皙,邊月看不出他到底醉沒醉,只找人要了杯冰水。
喻楓半垂著眼皮,對遞到面前的水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