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到消息,以罗如烈为首的霹雳门最近蠢蠢欲动,请各位加强戒备,保护渝州及老百姓。”
只见议事厅上的众人立刻交头接耳起来,低声哗然。
唐泰首先起身发言,只见他一脸冷笑:“霹雳门的力量日渐壮大,不住挑衅我们唐家堡堂主,我认为我们应先下手为强,把罗如烈和他的霹雳门赶出渝州城。”
此言一出,平常和唐泰站在同一阵线的众人也立即附和,令唐泰颇有面子,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骄矜得意之色。
唐坤却只是若有所思,似乎并没有把众人的赞誉听进耳中。事实上,妻子早逝的唐坤只有一个孩子,但他的独子唐丰却是惨死在霹雳堂的手中,唐泰提出驱赶霹雳门,可说正好迎合唐坤的心,没想到唐坤却显得不赞同,令唐泰有点惊慌,又有些不解。
此时唐益冷冷地说:“现在贸然行动,只怕唐门会落得个小肚鸡肠、不能容人的名声!我认为应该先静观其变。”
唐泰哪能容忍唐益的反驳,立刻暴跳而起:“你说什么?”
唐坤以眼神制止唐泰,反倒示意唐益继续说下去。唐泰满肚不快,根本不顾唐坤的意思,猛然怒视唐益:“唐益,你怎么能帮外人说话?难道你不是唐家人吗?”
唐泰也不甘示弱:“我只是说说自己的意见,跟外人内人有什么关系?你这又是什么意思,我是妾侍所生,因此大家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是吗?”听着唐益自己揭出不堪的身世,众人又是一片哗然,但这次不只是低声交谈,大家都高声地耻笑起唐益的失态,显然对唐益的存在极为不屑,根本不留任何情面给他。
其中只有唐坤的脸色仍然平静,他伸出手向下按了一按,示意大家安静,众人立即鸦雀无声,唐泰、唐益也不得不乖乖地坐下,等着唐坤发言。
“唐门是渝州的名门正派,在江湖上一向光明磊落,重情重义,造福百姓。霹雳门作恶多端,实属邪门歪道,唐门不能坐视不管。但是,小不忍则乱大谋,大家少安毋躁,霹雳门的事我自有分寸。最重要的是,雪见现在年纪还小,还不能独当一面,你们两个现在是唐门的左膀右臂,要懂得以和为贵。”
唐泰脸色一变,勉强挤出一个几乎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唐坤言下之意就是迟早要把唐门传给唐雪见的意思,叫他怎么能咽下这口气?但他慑于唐坤的威严,不得不点点头。
唐益也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想到日后雪见要代替唐坤接下唐门,他就有气,因此唐益同样带着不服气的表情,正想开口,谁知此时有个下人匆匆闯入,神色慌张地禀报:“堂主,今天又有数人神秘失踪。”议事厅中激起一阵惊慌,只有唐坤一人依然镇静,挥手让他退下。
唐泰咬牙:“这已经是本月的第二十三宗失踪案——到底是谁敢那么猖狂?”
“渝州城百姓有人失踪,渝州城外又有大批中毒后的‘毒人’出现,此间一定有点蹊跷!”唐坤说到这里,顿觉喉咙紧涩,他忧心地紧皱眉头,想伸手拿案头的紫砂茶壶,却连倒茶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得气血不调、浊气攻心,一阵晕眩。 。 想看书来
今生今世(5)
众人眼看着唐坤威震武林一甲子的手一抖,手中的茶壶翻落,唐泰眼明手快,接住茶壶,但茶壶盖子还是碎落一地。
唐坤看着地上的茶壶盖,感到一阵莫名的锥心之痛。
唐门上下全都鸦雀无声,不敢说话,只因那个紫砂壶是唐丰的遗物,唐丰死后一直是唐坤在使用。
同样感到揪心难忍的便是躲在议事厅外的雪见,从小父母双亡的雪见,对父亲唐丰的缺席已经习惯,但叫她心疼不已的是祖父唐坤脸上的失落和沉痛。
景天被唐坤逐出之后,一个人在唐家堡外踽踽独行,走到天都黑了,还没找到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