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不管发生何事,在世人眼里,都和福王府这座永远门面冷清的王府无关。
不涉朝政,不理军务,又不得圣恩卷顾,种种因素加起来,让福王在此关键之时,都依然是外人眼中的小透明。
连靖王府上这几天都多了不少拜帖,更是映衬出了何天这个福王的可怜。
此时,这位外界眼中的病王刚刚从软玉温香中醒来。
秦般弱还在熟睡。
昨夜何天练功上瘾,辛苦秦般弱陪练了一个晚上,可把她给累坏了。
何天摸摸下巴,琢磨着开几个药方给她日常调理调理身体,顺带增强一波体质。
习武之人精力充沛,每每练功少则一两个时辰,多则通宵达旦,如果不给她补一补,小秦同志很快就得下岗。
穿上衣服,何天走出寝室,早已在此守候的王公公迎了上来,说道:“殿下,宫里传来消息,太子被罚禁足圭甲宫三月,期间不得干涉朝政。”
“意料之中。陛下就算再想要维持朝堂局势平衡,也不能公然指黑为白。从东宫的属官里找个替死鬼来,太子也脱不了干系,明面上多少也得给点惩罚,等风声过了,再找个理由把太子放出来便是。”何天接话道。
随意地做了几个拉伸筋骨的动作,舒展一下身体,何天问道:“誉王那边有什么反应?”
“说是誉王殿下一直在帮着太子说好话,言语里的意思大概是,太子仁德宽厚,大公无私,这些污糟事肯定是下面的人瞒着太子,在外打着东宫的旗号为自己谋取私利。说到情绪激动之时,誉王殿下还泪洒当场。”王公公强忍住笑意道。
誉王为太子求情,就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太子怎么说都是惹得一身骚。
顺着誉王递出的台阶,那就是自认无能,连最为亲近的属官都管理不好。
拒绝,那就得接受无德的骂名,德不配位,那东宫之位就得摇几下了。
“陛下呢?”
“陛下当场嘉奖了誉王,怒斥了几位想帮太子求情的大臣。不过,太医院那边传来消息,散朝后,太医院院正出去了一趟。”
“啧啧,希望陛下龙体安康吧。”何天这个大孝子一脸关切地说道:“气死他固然是不错,但是我费了那么多心思给他把结局都给安排好了,他要是不演了,那我的一番心血不就白费了。
对了,我的那些小可爱呢?今天喂食了吗?它们可是很重要的道具,不容有失。”
王公公笑着点点头,道:“殿下请放心,一大早我就跑去投了食,不会饿着它们的。”
“那就好。你办事,我放心。通知外面的人,誉王那边暂且可以放放了,马上要过年了,大家伙歇一歇,先过个好年。年后可就有得忙了。”
听到何天的交代,王公公点头应是,随后好奇道:“殿下,如此关键时候,誉王那边这么处置,不担心出问题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现在着急的不是我们,是我们那位自认英明神武的陛下。誉王和陛下的父子局,我们去打扰他们,多不好啊。”
即使听了很多遍,王公公听到还是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殿下难道是真的忘了,自己身体里流着的是和誉王陛下同样的血?
“现在就让他们两个去斗吧,我倒挺好奇的,面对这样的誉王,陛下会如何应对。是像对待祈王兄那般,伪造证据,哦不,誉王不用伪造,他这些年的黑料太多,光是每次赈灾贪墨的银两和因此牵扯死亡的灾民数字,就已经够陛下将他贬为庶民了。”
大梁这几年国运不济,天灾人祸不断,南边洪涝北边旱,东边瘟疫西边兵祸。
得益于如此惨状,太子和誉王的钱袋子丰盈了不少。
钱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