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萧景琰、梅长苏和言侯都跟了上去。
言豫津想要跟上,但是被言侯的一个眼神制止了,只能陪着其他人在外面等候。
快走到门口,何天耳朵微动,就听到了门另一面传来的粗重喘气声。
动了动鼻翼,久违地用了技能,何天身形勐地向前跃出,右脚轰地一声踢在门上,直接将大门踢开。
随后手掌快速翻转,一道道银芒从他手中射出,东方不败神技重出江湖,收获了一地的血水和脑髓液。
在此起彼伏的重物倒地声音中,何天身影消失在了有些幽暗的养心殿内。
留下了身后摔碎一地的眼球。
养心殿里,被挟持的言皇后手脚瘫软地坐在椅子上,脸上灰白无神,从始至终都是被人推着走的皇后,到现在都无法接受现实。
床榻上,高湛扶着梁帝,用身体撑着他的后背,让其能够坐直。
原本昏迷过去的梁帝此时已经醒来,正用仅剩还能活动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誉王。
誉王冠发散乱,持剑立于旁边,眼神里满是恶毒和怨愤。
听到外面传来的声响,誉王直接把剑架在了梁帝的脖颈上,目光冰冷地望着大门的方向。
看清来人的时候,誉王震惊了:“老六,居然是你!”
何天笑吟吟地冲着他点点头,然后在誉王、梁帝和言皇后震惊的目光中,无视了场内奇怪的气氛,朝着床榻走过去。
“站住!你要是再敢踏进一步,我立刻就杀了父皇!”誉王还没从震惊里清醒过来,但是看到何天靠近,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将剑刃贴着梁帝的脖子,冲着何天威胁道。
“一步,两步,三步。”何天口里报了三个数,然后停下来,一脸不解地看着誉王:“萧景桓,我记得你的算学没那么差吧。这都不只一步了,你怎么还不动手?”
“快动手吧,虽然我从没把他真的当成自己的父皇,但是身体里流着的毕竟是他的血。亲手弑父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做起来有点不太方便,这些年你都帮了我那么多次了,就不差这一次了吧?”
“你这个剑摆的位置不对,要再往左一寸,从那里刺进去,死得会舒坦一点。”
“对了父皇,你可千万别乱动,否则待会景桓刺歪的话,那虽然也是会死,但是死得就要难受多了。哦对了,忘了父皇你现在想动也不能动,那就没事了。”
“咦,父皇你眼睛怎么都红了?哎,我明白,虽然都到了一只脚踩进棺材的年纪了,但是另一只脚是一个逆子帮你送进去的,这种事情,换做发生在谁的身上,都不好受。”
誉王阴沉着脸,剑锋方向掉转,对准了何天!
这剑,他不刺了!
话说,何天说这些年里他帮了何天很多次,是什么意思?
梁帝胸膛剧烈起伏,脸涨红得让人怀疑下一秒就要渗出血来,头顶上隐约有白烟冒起。
听听这“孝言孝语”!
人言否?
他生的都是些什么混账东西啊!
原本手脚瘫软的言皇后此时也忍不住坐了起来,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个她从来没放在心上的透明皇子。
眼前发生的这一幕,颠覆了她的三观。
看着对准自己的剑锋,何天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萧景桓,为人兄长,你怎么就那么不贴心呢?”
话音还未落地,萧景桓只觉眼前一花,似乎是出现了残影。
用空着的左手揉了揉眼睛,这才感觉眼前人影又重合在了一起。
何天还是站在原地,但是手中却多了一把剑。
剑身长约两尺三寸,透着澹澹寒光,护手上凋刻着精美的兽纹,一看就是一柄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