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天下武官,何人不知道将军?”
李植没想到自己真的出名了,心里高兴,说道:“张将军过奖了,小将还有许多要和张将军请教的地方!”
那张岩似乎也是个话不多的人,他呵呵笑了笑,便坐到了座位上,再不说话。
又过了一会,大同总兵王朴到了。那王朴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汉子,长得颇为俊逸。他身上穿着一套精致华丽的明光铠,手上抱着一个雕工精湛的头盔,那头盔上竖着长长的锦鸡羽毛,十分好看。他走到卢象升面前拜了一礼,便听到卢象升向他介绍李植。
“这位小将便是范家庄参将李植!”
王朴笑了笑,走到李植面前拍了拍李植的肩膀,说道:“小兄弟,这次大战要靠你再立新功了!”
这王朴倒是个自来熟,一见面就和自己称兄道弟起来。李植点头说道:“要赖各位将军齐心协力,方能大胜!”
王朴哈哈大笑,一拳轻轻打在李植的胸脯上,点了点头,便回到他的座位上去了。
过了一会,其他武将陆续到达,包括密云总兵唐通、蓟镇总兵白广恩、玉田总兵曹变蛟、山海关总兵马科、前屯卫总兵王廷臣。这些武将都是蓟辽的总兵,一个个都十分傲气。卢象升向他们介绍李植,他们都不屑于李植的年轻,有些悻悻的感觉,只是简单寒暄了几句。
最后李植算了一下,营帐中竟来了八个总兵。
人到齐了,接风宴就开始了。卢象升的亲兵给众将端出了米酒、羊肉、米饭。卢象升自己要守孝,案上只摆着米饭和清水。李植坐在众总兵、副将的下首,参将的最上面,等卢象升宣布宴会开始。
卢象升看着帐内济济一堂的武将们,神色激动,大声说道:“朝中众官都说不可轻战,然此辈不知,两军相交有战法,无守法,更无避战之法。守则胆气皆丧,避则战战兢兢,终将一败涂地。如今我大军云集京郊,兵强马壮有六万人,又多是精悍正兵,可与鞑子一决死战分出雌雄!”
众将大声说道:
“督臣高见!”
“我等愿意死战!”
卢象升见众将都没有避战之心,激动地说道:“象升有孝在身,本是不祥之人。然天子召用,某不敢不以身报国,马革裹尸!我军如今身负家仇国恨,士气如虹,正是可用之时。来日我等给予东奴雷霆一击,必能一举破敌!”
帐中的将军们见卢象升慷慨激昂,都有几分受感动,眼中多了几分决然之色。比起其他心机深沉的总督巡抚,卢象升这样以忠义激人的总督确实有不同之处。
顿了顿,卢象升说道:“不过今我军刚刚集结,还有鞍马劳累之苦,我决定让诸军修整五天。五天后,我便率军于东奴决战。”
卢象升举起手中的水杯,大声说道:“象升守孝之身,不能饮酒,便用清水敬诸将一杯!”
诸将举起了酒杯,大声说道:“多谢督臣!”
卢象升一仰而尽喝完了杯中的清水,众将纷纷举起酒杯喝完了米酒。
卢象升看了看诸将,缓了缓情绪,慢慢说道:“今天的酒宴,也是为天津参将李植接风的酒宴。此次李植率领一万大军来援,尽是精锐强兵,不动如山!李植更有带来红夷大炮一百四十门。他的兵马一到,敌我形势顿时一变。”
听到卢象升说李植带了一万兵马来,在场的武将一个个都十分吃惊。这年头一个总兵也就几千营兵,一个参将拉出一万兵马确实有些惊世骇俗。一百四十门红夷大炮,就更加令人震惊了。除了李植,其他兵马合起来也没有这么多红夷大炮。众将互相对视了几眼,都看到了彼此眼里浓浓的惊讶。
这李植竟有这么多士兵大炮,难怪能在安庆大破张献忠。
众将上下打量着李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