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有礼貌地对他说道:“谢谢,如果我等一阵找不到,会回来找你的。”
走了几步,再回过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个可怜人,他居然坐在地上痛哭起来,我忽然感到有点心寒。是我做得太过分了吗?我想,要是我没有治疗能力的话,这个时候我大概也很想哭吧!只怕哭不出眼泪而已。
不过刚才他骂我的时候大概也考虑过我的感受了吧!可是他却显得很受乐的样子。那时候的他大概是在享受着我的痛苦吧!那么,现在的我又为什么要同情他呢?至少,也先让他痛上一会儿再说吧!
过了一会儿,我找到了报名处并回到原来的地方,那个脚骨折了的家伙已经爬到老远了。但凭着他在地上的微量血迹,我还是找到了他。
“很抱歉,又得打扰你了。”我在他身后叫停了他。
当他见到我时,眼里充满了恐惧:“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可以带你……不!不!我可以为您找到报名处的,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你一定认为我很没用吧?直走转右的报名处居然会找不到。”我阴狠地说。
“不!不!求求您,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他求情道。
接着,我一剑柄拍晕了他,然后为他治好了那些由于我心理极度不平衡而在他身上画上的痕迹。不知道他醒来的时候会怎么想呢?会以为自己在街上炒黄牛的时候睡死在街头吗?
不管他醒来的时候会不会改变对别人的态度,但我想,我是改变了,而且我需要继续改变,我要慢慢变成一个不算太坏的坏人,至少,应该是我的朋友心目中的好人。这样的话,也许我就能被更多本来不喜欢我的人接受了吧?
回到角斗场,在报名处一分钱都不用交,就只是签了份期限为一天的生死状而已。其实说起来签不签也一样,我刚才在外面差点杀了人,可是周围经过的人中,至少有八成把被害人当成规景物处理,而剩下的不到二成估计根本没发现这回事。可见在沙漠中生存是需要很顽强的求生意志的。
在选手休息区里,我不知道我的对手是那些在我的身边对我的衣着指指点点的选手,还是对面牢房中那些双目无神的奴隶战士。我也没有去询问关于比赛优胜可以得到些什么。反正要是我输了必定不能得到什么的,要是我赢了,大概也不会少给我什么的。
“你是新的吧!看你一面正气的样子,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来?”问我问题的是一位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年纪英俊潇洒的年轻人,一头浅浅的蓝色碎发,灰色的瞳,深蓝的皮衣浅蓝的皮裤,在腰间挂着一把大口径短枪。
“这个是……”我低头看着那奇怪的武器问道。
“哦!这个是特制的50毫米口径手动单发手枪,是用来防身用的。”蓝发说。
“防身?”不是吧?防身需要用到这么大口径吗?而且他是我在法雅见到过的第一位用枪之人。
“对!防身。你好像成功地转移话题了。”蓝发。
“哦!不!其实我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的。你经常来?”我问。
“也不是。来过几次而已。满好玩的。”蓝发。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人很有好感。
“我们的对手是这里的人还是对面的人,怎么我老觉得两边的人都在互相戒备着周围的人呢?”我问。
“原则上,每个人都是敌人,当中也包括你跟我。所有的人以配对角斗的规则轮着上场,无论输赢只打一场,轮完一圈后再由上一轮胜利的选手配对。我们参赛选手跟奴隶唯一的不同点是我们可以拒绝配对,但三次拒绝配对或者已经没有其他对手可以选择时就当弃权,而奴隶不管对上什么人,只要对方不弃权都必须战斗到任一方死亡。”蓝发。
“这么残酷么?”虽然早就知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