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么严重吧?”
郭源心思复杂:“陛下这一系列的动作,就是要拿这一届科举开刀,你知道有多少人给李守塞了纸条打招呼吗?如果李守的这些纸条没有烧掉,那我们都会被牵连进去。”
那官员倒吸一口凉气:“这,李大人,应该不会那么蠢吧?”
“怕就怕万一,现在我们也束手无策,只能先等等看。”
郭源也没心思处理政务了,想了想:“我去中书省看看。”
郭源快速去了中书省,而此刻的赵德林坐在那里,虽然因为年老脸上看不出多少情绪,却也能感受到他此刻似乎有一股无奈。
“赵相。”
郭源喊了一声。
赵德林道:“郭大人来了,坐吧。”
“赵相,陛下去了一趟贡院,你知道吗?”
“刚刚知道。”
赵德林缓缓道:“陛下登基今年,也算是有四年了,有自己的主意和想法,咱们啊,看不住了。”
郭源着急道:“赵相,你有什么法子没有?这科举是交给我们礼部来办,可这一次科举又出这么大的篓子,李掌院他要是烧掉纸条还好,没烧掉纸条,那我们礼部,可就要遭遇灭顶之灾了,老夫这礼部尚书之位,也未必保得住。”
赵德林摇了摇头:“我现在能有什么办法?陛下做这件事,谁都没说,去的大理寺直接抽调人,也没与其余人说,谁知道他会去贡院。”
郭源咬咬牙:“我们总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吧?”
赵德林想了想,看向郭源:“郭大人,一方面,科举这个口子,需要从李守身上堵住,另外一方面,如果陛下真的要动礼部,动我们这帮朝中老臣,那也要用些法子,让陛下感受到我们老家伙的重要性。我没记错,钦天监是归你们礼部管吧?”
郭源点头:“正是。”
“老夫没记错的话,到了天鼎四年,好像大奉的阴阳天文历法,需要更新了?”
“赵相,你的意思是,在这件事上做文章?”
赵德林微微颔首:“钦天监的历法非常重要,如果在这个时候卡断,不仅会对今年的农时产生影响,更能凸显礼部重要性,你可以先拖上一拖,然后再来解决这件事,这样一来,在陛下心中,礼部的重量,自然会增加一分。”
郭源想了想:“是个法子,我去筹划筹划。”
“还有,今年教坊司的赋税收入,你也可以适当往上提一提。”
“赵相,教坊司这个税收,似乎没法提,不能提太多吧?”
“就算是不提,你也得自己贴钱补。”
郭源也有些无奈:“我知道。”
等到说完后,郭源这才起身:“多谢赵相,愿我们能平安渡过此次劫难。”
赵德林微微颔首,等郭源走了后,赵德林微微眯了眯:“皇上对这个潜规则,应该是不懂的,而朝中所有人,对这个潜规则,也是闭口不提,而这一次皇上突然去贡院,这是谁在背后指使的?”
思来想去,赵德林将目光锁定在了林尘身上。
“八九不离十,又是这个败家子了,林尘啊林尘,和光同尘不好吗,既然你想要整垮老夫,那老夫也不和你客气,咱们走着瞧吧。”
赵德林沉吟了一下,这一次的六部都有牵扯,看样子,要让户部也出点力,在政务上面刁难一下才行,这样一来,才能增加在陛下心中的分量。
“若是没有困难,又怎知我们这帮老臣,尽心尽力,辅国尽忠?”
赵德林感慨了一下。
任天鼎回到了御书房。
太子问道:“父皇,怎么样?”
“自然是办妥了,这一次科举,林尘让朕将桌子给掀了,也不知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