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白沐强忍痛意不忘调笑,“美人儿因何找我?”
“因为公子嘱咐。”
“严凤诉?你家公子又为何找我?”
“素期不知。”素期眼中换上茫然神色,怔然道:“不过素期猜测,是因为担心吧……”
白沐知道这美人儿不善言辞,除了严凤诉外,鲜少见她与人多说两句,就不再为难她,一半心思用来对付身上苦痛,一半心思分出去专门观察对面情形。
方远望,猛地醒悟过来:“你家公子可是有话要你带给我?”
素期愕然一怔,又茫然摇头。
“公子说,一定要找到白公子,然后守在白公子身边,陪着白公子。”美人儿顿一顿,敛眉低下头去,似乎在回答白沐,又似乎在说给自己听:“公子的话,素期一定要听。”
白沐忍痛笑了:“为什么要守着我,陪着我?难道你家公子以为我还是七岁稚童,需要照看?”
素期回过头,怔忡道:“素期不知,素期只知道,公子要做的事,一定有公子的道理。”
白沐想了想,点了点头。
一缕夜风吹过,素期微微打个寒颤,缓缓站起身来。
“白公子,公子先前有令,让素期陪着你,如果是在以前,素期一定听公子的话,紧紧跟着白公子,寸步不离。可是……可是,”素期攥了攥衣袖,道:“素期有些事不大明白。
白沐见她心事重重,不由出言开解:“有何不明之事?方便的话不妨对我说说,也许说着说着,就拨云见月,豁然开朗了。”
素期点头道:“近日常见公子深夜在中庭信步,对着一只鹦哥儿反复念着几句话……”
她细细地回忆道:“公子他口中似乎念说着……我都是为了你好,你怎地却不知道?”
我都是为了你好,你怎地却不知道?!
白沐跟着念一句,脑中零零散散的记忆如同漫天碎絮一般纷纷扬扬。
那日寒峭稍褪,风前香软,春在梨花。自己却莫名被人检举,先是在满朝文武面前丢尽脸面,后是被自家老爷子逐出家门。无处可去之时,便到了被引火上身的根源之地,自己开的一间茶楼。
那时候,有人穿一件绛红色袍子,袖口暗滚着繁复的花纹,颜面瑰丽仪态风流,随意倒在自己常卧的小榻上,信手翻着账目。见到自己来,那人微微坐正身子,凤目一挑,幽幽道:“由我检举,不仅能帮你在圣前美言,挽回点好感,还能避免你又落在苏大人手上,小事化大。……我都是为了你好,你怎地却不知道?”
那却不是真好。
后来自己辗转从旁人口中得知,这厮害自己平白顶缸,不仅摘清了他自个儿和茶楼的关系,还一举两得,让自己顺便把花楼六名朝中大员无故横死一案的黑锅,也一并儿端了……
“白公子?”素期回过头,唤了一声。
“……无碍,你继续说。”
“公子还时常自言自语道,小混蛋猪油蒙了心了,善恶不分忠奸不辨,真想……干脆掐死他算了。”素期说到这里,喃喃疑惑道:“我家公子平素拿本卷册都嫌重,怎么会想要掐死谁?”
白沐却想:真想掐死他……掐死谁?难不成竟是想掐死自己?
印象里似乎是有人这么说过。那日那人难得的被气白了脸,问:“白沐,你知道我时常在想些什么吗?”
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
有个声音突然从脑子里蹦了出来:“你诡计多端心机叵测,心里想什么,我又怎么知道?”
自己是这么说的。因为那人早些时候曾经举止……举止无状,险些连累自己被人厌弃。
然后那人长长地出了口气,说:“我时常想,要是能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