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小音,我討厭、憎恨那些所謂的美好的東西,都是假的,都是放屁,我的責任就是扒開這些虛假的表象,讓你看到血淋淋的真實。」
他手上的力度越來越重,眼底漸漸瘋狂,一張臉跟著猙獰可怖。
不知道抽了多久,黎知音疼的麻木了,意識有些渙散。麥昆這才停下來,脫下她的外套,看著後背上一條條又紅又紫的傷,心滿意足地笑了,像是欣賞一副作品。
黎知音恍恍惚惚地做了一個夢,夢裡她迎著晨光,看到一個男孩子坐在床邊對著她笑。她從病床上坐了起來,對那個男孩子說,我想給博美弄個墓,你給它取個名字好不好。
男孩子說她矯情,神經病,一隻狗要什麼墓地。後來,她哀求他,他說狗送人了,壓根兒沒死。
她知道那是他在安慰她,照片都看到了,怎麼可能沒死。
只是他不願意,她只好作罷。
黎知音再次醒來時,人已經趴在了臥室的大床上,後背清涼的疼。
「別動,剛塗的藥。」麥昆坐在床頭,一腿曲著,一腿搭在床邊,指間夾著香菸,見她醒過來,他淡淡地掃了一眼她的後背,「放心,這個藥效果很好,不會留疤,我試過很多次。」
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黎知音滿身寒意,她冷冷地哼笑一聲,「謝謝。」
背後是密密麻麻的疼,不敢動,渾身難受。
誰也沒說話。
天已經黑了,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
黎知音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他將菸蒂掐滅在床頭柜上的菸灰缸里。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