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脸无措,忙快行两步冲沈闯吩咐道:“赶紧泡壶新茶来,提水伺候沐浴。爷只怕还没用晚膳,快去准备。”
言罢见沈闯快步而去,这才挑帘屏息进了屋,秦严白日并不喜他们随身跟着,故此影七也不大清楚白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出秦严傍晚回来时便有些心浮气躁的不大对头。
而且傍晚回来,竟然脸上面具也不翼而飞了,一张俊面黑沉的能滴出水来。他原还一惊,只以为世子爷是遇到了刺杀之类的事情,可仔细一瞧却见身上并无打斗痕迹,秦严也不多言,只拿了个备用的面具又扣在了脸上,影七便也不敢多问。
如今见秦严出门一趟,眼见气也没消,反倒是憋的越发暴躁起来,影七心中便有了底。
这些年这位主子爷越发情绪不外露,心思莫辩起来,能让主子情绪这般起伏厉害的,只怕也就一件事了。想必是和那位苏府的姑奶奶有关,影七满脸苦笑,进了屋只垂首站在一旁,想了想,试探着道:“今儿啸月也不知道从哪里叼回来只狍子,刚苏哲在后头烤的外焦里嫩,正热乎着,爷要不要先用点垫垫肚子?”
影七的话令秦严想起了当日在山洞中和璎珞分食狍子的事情,尤记得当时她一双滴溜溜盯着烤肉满是馋嘴的水眸,想着那日山洞中的情景,沉着的面色便柔缓了一些。
随即眼前却又想起今日她垂着眼眸默不作声,心虚地眼珠乱转的模样来。
当时他没等她开口便率先选择了离开,心中竟然多有惊惧和慌乱,生恐她的回答是他不愿意听的,生恐她当真告诉自己有意嫁给那迟家大少爷。
如今想来,今日那般情景,说得上是落荒而逃了,想他长到今日,莫说做人时便是做狼时,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不战而退,忐忑慌乱过。
这种心中没底的感觉,实在谈不上舒服。
想着,秦严刚刚松缓一些的面容又紧绷了起来,影七心中咯噔一下,正绞尽脑汁想着那位苏姑娘的事情,欲再说些什么别的,却闻秦严突然道:“去查查楚衣阁迟家的大少爷,明日一早爷要拿到迟大少爷的详细卷宗。”
影七愣了下,忙应了,沈闯已沏了一壶新茶提了进来,秦严吃了盏茶,那边沐浴水已经准备停当,他沐浴出来用了晚膳又进了书房。
影七伺候在外,侧耳倾听,见屋中不时便响起动静,显然里头的主子还是不能静下心来处理正事,影七望着远处摇曳在风中的宫灯长叹了一口气。
心里想着,这若是一直让主子这般心气不顺,莫说今日,只怕近日大家都要没个好日子过了,瞧这股子折腾劲儿,说不得今夜也莫想睡觉了。
这样可不行啊。
影七转身而去,片刻提了壶热水悄步进了书房,往茶壶中又加了点热水,这才瞧着执笔的秦严道:“爷,爷那面具却不知是遗落在了哪处,爷和属下指个地儿,属下这便前去寻回来?”
秦严原本就没干正事,虽是手中拿着文书,可一直心浮气躁地瞧着,那纸上的字没个都看明白了,连成句子却又半天弄不明白。平日里片刻便能做好的事情,今日磨了一个时辰,如坐针毡,什么也没做好。听到影七进来,这才提笔装模作样的划拉了几下。
此刻听闻影七的话,他手中移动的笔顿时便停住了,双眸不由微微一闪,抬眸道:“寻回面具?”
影七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