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严因璎珞突来的依赖靠近而微怔,听她低低这样说,才勉强拉回因美人靠近而起的心猿意马来。
不是因要离开苏家迟疑,那她还能为了什么?
秦严想着,目光不觉一沉,略恼地将璎珞从怀中扯了出来,双手钳着她的双肩,眯着眼眸道:“好你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你老实说,方才是不是又在想着逃离爷,你那般犹疑不是不想到祁阳王府去,而是怕去了祁阳王府便再甩脱不开爷了吧?”
璎珞被秦严说破心思,一时面色微红,又见秦严神情狠厉,似随时都会暴跳而起撕碎了自己,他的眸光也顷刻间褪去了方才的柔情似水,迎着灯光有些明锐如锋,她不觉有些心虚害怕,缩了缩肩膀,却是呐呐的无法辩解。
她那模样,简直要将秦严给气死,扣在璎珞削肩上的两只大掌便禁不住一点点收紧,璎珞被抓地倒抽一口冷气,欲抬手去碰碰秦严,安抚讨好下,哪知道她一动,他的手便又加重了两分力气,她根本就抬不起手来。
见他往后闪了下,根本不愿意她靠近,只目光沉锐盯着她,执意要讨个说法,不容许她插科打诨,似非要将她瞧个清楚明白一般,璎珞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道:“你先松开我,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见璎珞声音微沉,神情也显得有些凝重,秦严眉心微拧,直觉她要说的事情很重要,可能和她一直无法全心接受自己,总是迟疑犹豫的态度有关,他扣在璎珞肩头的手收了回去,目光却愈发沉肃幽深了。
璎珞略垂了下眼眸,调整了下心情,这才抬眸瞧向秦严,声音平静地道:“我早先曾被嫡母宋氏算计地喝下了绝子汤,后来被害落水又受了寒,大夫说我可能永远都无法受孕。”
璎珞言罢便屏息盯着秦严,一瞬不瞬,不放过他每一个细微神情。见他瞳孔陡然一缩,虽然面上并没表现出明显的神情来,可却沉默不语,璎珞不觉苦笑,她瞧的出,对此事秦严是极在意的。
不知为何,心中竟生出些许苦涩和惊慌来,一时竟不愿再多琢磨他的神色,垂了头,放在身侧的手也微微握了起来。
是啊,秦严怎么可能不在意,古人都在乎血脉传承,香火承继,子孙繁衍,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秦严如今年纪已经不小了,他怎么会不渴望孩子。
一个男人在朝堂上混的多风生水起,若然后继无人,可只会遭人嗤笑。
更何况,秦严又没有同胞的兄弟,靖王倒是有庶子更有继室出的嫡子,可让秦严过继他们的子嗣,只怕他也是不愿的,还有太后,听闻太后对秦严极为疼宠,怕是早便等着抱外重孙了,他又怎么好让宫中的太后失望。
她不仅身世和他不匹配,抛开了身世,只她本身无法受孕一事便配他不上,他娶她就代表着无尽的麻烦。
璎珞忽而有些沮丧起来,这种处于弱势,好似秦严娶了他,便亏欠了他的感觉很不好,每每想到这些就有退缩的谷欠望。
璎珞正心闷,却蓦然觉得一阵旋转,抬眸时,秦严已突然将她压倒在了锦被间,他的身子也覆了上来,不轻不重地拥着她。
璎珞愣了下,本能想抬眸去看秦严,她挣扎了下,秦严却压了下她的身子,将他的脸埋在了她的脸侧。
璎珞没看到秦严的神情,自然也不知道此刻男人的面上满是肃杀的戾气,一双眼眸正翻涌着无尽的浪涛,暴戾而嗜血。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