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择菜一边和杨泽说笑起这件事来,却是有别于皎皎的那种谦逊,将那种自豪放大了十倍来说,就像是巴巴地等杨泽夸奖一样。
杨泽一面淘着米一面轻笑,却是略带酸意地道:“我平时一直夸你都不见你这么有成就感,怎么现在一个小女孩夸你一下你就高兴成这样,要不是那小女孩才五岁,我都要以为你看上人家了。”
魏休音嘴角挑了挑:“你那边不是也有个五岁的小女孩,我都不曾说你什么呢。”
原本魏休音也不过随口一提,岂料杨泽却像是跟戳
到心事一般叹了一口气,魏休音盲了之后嗅觉和听觉越发的灵敏,听他叹息声,便问道:“怎么我一提到她你就叹息,可是那小女孩不听话,你觉得给她上课有压力。”
杨泽笑了一声:“你以为人人都是你这般混世魔王的脾气,无法无天闹学堂么?我这个小学生,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是闹点小别扭,但现在可是完全折服在我的八斗才之下了。”
魏休音笑道:“还说我自大呢,你听听你这口气,谁自大过谁还不知道呢。”将手中摘好的菜扔到旁边的菜篮里,摸了一把眼前这个,确认没有了才将旁边的水盆移过来,将择好的菜泡进盆里去。
一根根清洗着,一边道:“既然教学上没有不顺心意的,叹什么气?”
将手中的米淘好后放上炉膛,杨泽才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啊,孙家小姐虽然现在很听话,但是我那个东家要是有什么事,我也不能不管不问的吧。”
“你东家?我听你说过了,就是那个曾经在建邺郁榕书院学习,因兄长亡故才回乡继承祖业的东家?”
杨泽道:“是呢,东家其实才识学问不下于我,但他为人实在是太过清高了,起初我是去他府中应征账房,是因为我听说他们通宝钱庄一直在招账房,后来和人打听,就听人说他待人十分苛刻,是以这个账房才不停地换。但我入府这么大半个月了却没觉得他待人苛刻,反而他十分体贴,之前他劝我留在城中居住,还说要把孙家的一个私院租给我,我没同意,他又让府中的马车每日送我回来,每天回来还送我好些粮食和糕点。”
杨泽说得投入,就跟孙满庭的好处说都说不完一样,巴拉巴拉倒豆子一般说,没注意魏休音越听着脸色越奇怪。
等他说完了,差点喘不过气来,就听魏休音道:“他为何对你这么好?”
杨泽道:“或许是因为他想让我留下继续教导他大哥留下的那两位小少爷吧。”
“我听你说,他是不是想让你搬进孙府里去住?”
杨泽道:“那是为了我考虑。”
“他为何这么为你考虑?”魏休音冷哼了一声:“无事献殷勤,你日后少理他听到没。”
杨泽一时愣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犯了个大忌——绝对不能在魏休音面前大谈特谈别人对自己的好,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他转过身,不出意外地看到某人蹲在菜盆前面,跟筛虱子一样洗菜,好吧,如果这也能算得上洗菜的话。
这小白菜真可怜坏了。杨泽心中暗笑了一声,蹲□来,握住魏休音的手,忍笑千千:“东家他不会喜欢我的。”
魏休音动了动耳朵,道:“他不是没成亲么?你怎么敢这么肯定?”成了亲也不一定,况且这个孙满庭的幻境太好了,他大哥竟然
已经给他留了后了,又没有子嗣的烦忧,如何不能了?
杨泽想了想,一脸隐秘地探着头过去,在魏休音耳边说:“因为东家他就算是有这个癖好,也一定是在下的。”说完,他迫不及待地乐起来。
魏休音愣了一瞬,却道:“那更不行了!你从明天开始……”他本想让杨泽离开孙府,但是,迫于现在已经不再是以前那等吃穿不愁的时期,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