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力罢了。”宇文邕一叹,话锋一转“不知孝和如何看待这‘长安’二字呢?”
“皇权霸业,欲要长安,需仁爱重民。”
“此话可是在说孔孟之道?”
“是。史之为鉴,可以明心。汉虽已去,但罢黜百家尊儒术的政策也需后世效仿,百姓绵弱,确是是国之根本。”
宇文邕再叹:“确实如此,只是可惜皇兄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此时求贤若渴,我乃尽能及之力为他排忧解难,请逍遥公出山辅佐,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不久前才用在儿女j□j上的句子从宇文邕的口中说出来,我险些忍不住笑出来。手一抖,
夹起来的豆腐就掉进高孝和的碗中。
暗叫一声不好,小心翼翼地抬起走,顺着玄青的衣袍向他脸上望去,高孝和的嘴角动了动,我立刻大叫:“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说:“……无碍。”
脸上火烧火燎的,如果在场的人只是我们两个,我觉得真没什么。可偏偏是当着谢轻萝和宇文邕的面前出状况,这多么丢人啊。
垂着脑袋思考如何挽救我的颜面,宇文邕的话立刻传进耳朵:“邕今日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孝和是否有意愿留在长安,助兄长一臂之力?”
高孝和轻轻放下筷子,郑重地开口:“抱歉,我是齐人,忠孝为先,不会转投他国。”
宇文邕倒也不强求:“此一时彼一时,若是日后……长安随时欢迎你!”
高孝和的视线飘过对面墙壁的四君子水墨画,眸中漫起晕晕光华。他敛首,低言道:“不会有那样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伪更
☆、第十三章 身份(上)
八月十五,夜,月明星稀。
我把桌子拖到门口,趴在桌上眺望那轮圆满的皎洁,神思、视线全然放空。
秋风渐起,越来越冷。关进房门,我又把桌子拖到原位,继续趴着。
傍晚用过饭后,高孝和换了一件青蓝收身紧袖长身袍来找我。塞给我两个用青布包着的物件,说了几句话便匆匆而去。
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好几日,他每次外出必会叮嘱我这两句话,一句是:“注意安全”,另一句是:“不用等我回来”。
我不太清楚他的功夫,不过每天晚上能这样有恃无恐外出的人功夫应该差不了。
我将青布包打开,有点愣。
一个是清梅香的胭脂盒,另一个是根秋香色的双花扣短穗。
想到他刚才还说的话:“若是因为我跟着你而不好意思买女子的物什,那便收了这些吧”,我更是愣。
驻足长安的这几日,高孝和像是专为败家而来的败家子,几乎带我尝遍了繁华古街中有名酒楼各式菜色。本着走一处游一处的心态,我又厚脸皮的用他的钱买了些中意的小玩意。
赤色打孔的枣木珠、刻花竹木茶筒、黛中染绿的羽毛,在他极度诧异的视线中我又拿起了一只白瓷染绿的小乌龟……实话说,我很待见这些物件。有空时也会跟他说一说我为什么喜欢这些小玩意。
我从未对他说过我喜欢胭脂水粉,所以才不能理解他离开前刻意提到的言语。我十分实际地想:一定是他在买东西的时候,拿了掌柜赠送玩意没地方打发才会给我。
可我似乎也用不着这些东西哎。
寻思良久,翻箱从包袱中摸出他送我的短刀。秋香色的穗子系在短刀上,格外搭配。
因月光而投在窗纸上的斑驳树影正在风中婆娑作响,门外传来的徐缓脚步变得异常虚幻。但我真是听到了,因为屋中极静,我的心也很静。
声音好像一点一点震在心头,我甚至察觉到祟祟衣料的摩擦声已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