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冷笑道:“我竟不知道,原来殿前司已经改了姓,如今是要姓周呢!”
这校尉认为自己已经放低了姿态,谁知道竟被这秦千金如此嘲讽,顿时怒道:“你也是朝廷命官的家眷,这等不懂国家法度,是要连累秦侍郎做不得官么??”
秦昭冷笑道:“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身为殿前司校尉,放着被重伤的皇室宗亲不管,却想尽办法为了一个纵奴行凶触犯了国法的外戚张目!你就好好威风吧,过了今天,你怕是再没资格穿这身衣服了!”
那校尉一听这话,脸色登时变了,方才周家有乖觉的下人偷偷跑出去送信,找到他,只说是他们家公子被一个小姑娘给挟持了,这校尉想着大概是这周公子老毛病又犯了,招惹上什么带刺的玫瑰花了,想着过来卖个好,把他救下来也就是了:殿前司由太子的岳父刘英一手遮天,而周家则是太子的亲娘,当今的太后的兄弟家:后宫的关系诡异,太后是皇帝的嫂子太子的亲妈,所以柳家跟周家现在的目标一直,利益也一致。他们的共同愿望是把皇帝拉下马,让太子登基。所以太后,太子这两代外戚如今正是关系好的的时候。作为刘英的部下,顺手帮一把太后家的亲戚是在自然不过的想法。谁知道居然撞到了铁板上!那校尉心中懊恼,扭头想去看那报信的奴才,哪里还找得到人?那家伙一听秦昭报身份就知道要坏菜,早就一溜烟跑去自家报信去了。
说话间又是一阵喧哗,另一队盔甲鲜明的士兵骑着马奔来,秦昭定睛一看,最前头一匹马上坐着的是那跑去送信的护卫,再看这队士兵的装束,秦昭彻底松了口气,这分明是侍卫亲军马军司的打扮!好了,这些人到了,她起码不必担心这伤了十二郎恶人被放走了!
侍卫亲军马军司原本是卢元达统领的,后来卢元达去了边疆,但是他仍然挂着侍卫亲军马军司都指挥使的头衔,现在的副都指挥使是卢元达的副手,也是皇帝的亲信,从来不与□□牵扯。所以他们过来,秦昭基本就不用担心这姓周的会被放走了!
要说国家有法度,街上这么多的证人,这周衙内怎么说也该被严惩的。但是秦昭并不太相信这件事儿能够被秉公处置:因为太后是皇帝的嫂子,身份微妙,这些年她的家人在开封城里做的坏事还少么?可追究起来,哪一次不是高高抬起,轻轻放下?秦昭压根不信若是现在把人放了,日后真的还能追究,她想要的就是,起码把人送到牢里!
秦昭的精神处于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她其实应该紧张,应该害怕的,可这会儿,她就像置身于世外一般,以一种微妙的,近乎于俯视的态度观察着两队人马交洽商议,她看着背着药箱抬着担架的太医院的医生们匆匆赶来,简单地处理了杨艳辉头上的伤口,然后走到她跟前对她说十二郎的伤处没有大碍。她十分冷静地嘱托太医帮忙护送杨艳辉回秦府,直到杨艳辉的马车消失在街头,她才终于接受了侍卫司的军官提出的意见,把宝剑放了下来。
秦昭的举着宝剑好一会儿,胳膊都有些酸了,可她的手还是很稳,她慢慢地松开周衙内的胳膊,直到此时,她才闻到了一股骚臭,原来这家伙被吓得失禁了:他也知道恐惧,也知道死亡的可怕,可是伤害别人的时候,却是那么的肆无忌惮。
侍卫司的士兵们一拥而上,将周衙内捆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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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这回彻底出名了!不是因为有钱,不是因为与后宫里最得宠的丽妃娘娘交好,而是因为她的彪悍。
不到一天的时间,秦昭的大名就已经在开封传开了,当街痛打老国舅的儿子,一人一剑逼退了好几百个拉偏架是殿前司侍卫:没错,只一天,秦昭给那周衙内的一膝盖就被穿成了当街把他打成了猪头;那一小队二三十人的殿前司侍卫被传成了好几百人……更坑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