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线。
虎妞她们几个女人看的目瞪口呆,徐凌这才反应过来她用的是石制纺轮,他此刻对风族真的是由衷地佩服。他们吃惊的表情让阿四很高兴,她充满期待地看着徐凌。
徐凌目中流露赞叹神色:“阿四,你们太厉害了!”
女人们对这个活新鲜的不行,都争着抢着来做,声声的赞美和佩服让阿四越来越平易近人,戒备也收了起来,这些大麻植物没用几天就都纺成了麻线,直到这一刻,阿四才觉得真正融进了这个部落。
枯黄的树叶自树上缓缓飘下,露出光秃秃的褐色树枝,阳光自顶上照下来,给大地和树木都镀了一层金色,黄色成了主色调,但其中夹杂着几株万年青枝繁叶茂,瑟瑟秋风,吹起落叶枯枝哗啦哗啦的响。
整日看着最自然的景色,徐凌心中难得的平静,甚至生出一股安心的感觉,这是在以前上班、上网、恋爱都不能带给他的安心感。
猪血和肠子
可以看得出来,这里的秋天很短,徐凌从兽皮上的正字细数了一遍,统共不到六十天,就迎来了第一场雪。
鹅毛般的雪花纷纷飘落,给土黄色的房顶铺上一层浅浅的白,下雪的时候却不冷,也没有风,小孩子们跑出来笑闹着,伸手接着雪花。
雪只下了半天就停了,并未在地面上留下积雪,雪停后起风了,且越刮越大,西北风自海边吹过来,空气里有股咸咸的海味,人们纷纷钻进了屋里。
天有点阴,打下午开始就像傍晚似的了,黑山他们很早就回来了,猎物不多,但众人却不就此恐慌,仍旧笑着把猎来的猎物剥皮割肉。
黑山的脸、耳朵、脖子、双手都是红彤彤的,掌心还裂了好几条大口子,他坐在炕边喘着大气讲着今天打猎遇见的事,热气一熏,脸更红了,徐凌摸了摸他搭在炕边的手,隔了会,黑山才反应过来,他反手握住徐凌的,在上面轻轻摩擦,徐凌只觉得手背刺痛,黑山的掌心竟如磨砂纸一般。
黑山活动了下僵硬的手指,他问:“裂嘴好点了吗?”
黑妹一边割肉一边笑着说:“他阿嬷给他把炕烧热,他躺在上面捂着兽皮,没一会就出汗了,六指说出汗就能好。”
黑山松口气,他搂过徐凌,高兴地说:“以前我们经常有太冷而得病死的,多亏有了炕,这个,太暖和了。”
徐凌知道他说的不是冻死,而是因受冷生病,又很难痊愈,结果慢慢的病死,兽皮虽多,但穿在身上并不贴身,很容易就灌进去风,再加上打猎这种剧烈活动后出了汗,光这几天气温骤降,就有三四个病倒的了。
黑妹割完肉,她洗了洗满是血污的手,然后从炕上的角落里拿出一样毛茸茸的东西,她递到黑山面前:“徐凌让我给你做个帽子,以后出去打猎时戴,下雪也不怕了,他让我做长一点,还能护住耳朵。”
黑山惊喜地接过帽子,喜滋滋地戴在头上,然后他眼中褶褶生辉看着徐凌,徐凌有些尴尬,黑山问:“长耳兽做的帽子?”然后他动了动脖子,转头看着黑妹:“正好卡在脑袋上,嘿,都不会掉。”
深灰色的兔皮帽子戴在黑山头上很显狂野,徐凌嗯了一声,黑妹同时说道:“这还是徐凌教的,他让我用动物的劲缝在里面,呵呵,带脑袋就能卡住,徐凌让我做了好几个,说是以后出去打猎的人戴,可为什么谁戴都能合适呢?”
之前黑山他们也有帽子,如果头上顶一块兽皮,然后再用藤条缠住也能算帽子的话。因他们打猎大多猎个头适中的,小型动物很少猎来,一是肉少不够吃,二是小型动物大都身形灵敏易躲藏,而猎来的个头大的剥完整张皮,还要留着当衣服穿,肯定不舍得割成小片当帽子。但因为现在他们养了许多兔子,所以小片的兽皮也有不少,于是徐凌就让女人们做了几顶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