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葉教授這種人不容易被催眠,但這只是「不容易」,並不代表「不可能」,如果真的是葉教授被那次「奇遇」嚇壞了,再被催眠就容易許多。
「問題的關鍵其實還不是這個」,王華東在一旁緊皺眉頭。
作為現場勘查人員,剛剛導遊死亡的現場對他來說實在是太簡單,真的是三下五除二就看出來了裡面的線索,但這個現場,無論怎麼看都是自殺。
毫不客氣的說,如果這不是葉教授死亡,而是一個別的日常遇到的案子,他已經可以下結論說這個人是自殺了。
「我的看法依然是自殺」,王華東道:「這是共識,但我們的關注點不應該在這裡。要知道,那個小女孩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才是最關鍵的。」
「華東說得對」,孫杰道:「找的那幾位教授沒有什麼進展嗎?」
「都是力學之類的教授」,白松道:「我感覺領域不太對,我幾小時前就和任總提過這個事情,有位光學教授正在趕過來,快要到了,我感覺會有新的突破。」
「光學?」王華東似乎知道白松分析的思路了:「恩,明白了。」
……
一小時後。
術業有專攻,這個東西不服不行。
物理學越往深處研究就越專,除了少部分涉獵廣泛的教授,大部分都只是鑽研一個領域。這次來的這位,是南疆大學的一名光學教授,姓許,在領域內享有盛名。
任豪對白松的一些話已經很重視了,這次邀請過來的也著實是大佬。
「我先看看筆錄」,許教授看完錄像和照片之後,提出了這個要求。
「看筆錄?」白松還是第一次聽說教授也要看筆錄的。
「恩,那兩波見過這個女孩的,只有描述沒有影像資料」,許教授道:「這就看你們的文字記錄能力怎麼樣了。」
白松等人把筆錄拿來,許教授仔細地斟酌了一會兒,接著又看了看視頻和照片。
「我有個思路,你們可以聽一下」,許教授道。
「您講!」白松坐的端莊了些。
「佩珀爾幻象」,教授道:「這種造假方式,按照現在的科學水平來說,也只有這種方式了。」
「這是啥?」白松第一個發問。
「其實很常見,就是假的全息投影技術」,教授道:「舞台魔術上經常使用這個東西。」
「您給我講講原理行嗎?」白松道:「如何能那麼近地騙過葉教授?」
「這不可能,騙不過葉教授那種情況,太近了」,教授道:「沒這個技術。但是這個佩珀爾幻象我可以給你講講。」
說起來,這也不是什麼比較難的技術,很多舞台上都會用到這個東西。
「佩珀爾幻象中使用了一種玻璃或者其他材質的透明膠片。這種膠片與空氣的折射率完全不同,光在其中的折射率也不同,所以就有機會成相,你明白嗎?」教授道。
「?」白松道:「您能仔細講講嗎?」
「由於折射率不同,光到達材料的交界時,一部分會被反射,一部分被透射,這個光量可以通過菲涅耳方程來控制,簡單地說,就是講的反射、折射的時候,電矢量與入射電矢量之間的關係,具體的表達……」教授開始滔滔不絕,講了十幾分鐘:「你們聽懂了嗎?」
白松直接鼓掌,其他幾個人一看白松如此,也跟著鼓掌。
「額,到底懂了沒?」許教授問道。
白松有些不好意思:「教授,這個……您能給我們做個示範嗎?」
「這樣,我這裡有課件,你們可以看看。」
接著,白松看到了一個實驗布置的現場。
一個影像、兩個房間(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