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人,有些偏心!”
他兄弟二人原本就对官职比张鼐、周全斌、刘国轩、孔有德四人稍低不满,依着他们想法,自已亦是一部主将,再次也要与四卫主将相平。谁料身为万骑将军,却只得与飞骑同列,地位稍高于贺人龙等人,与左良玉、张瑞同列,心中有些郁郁不平。此刻因张伟动问军马一事,那契力何必尚不及言,这黑齿常之便就着这机会,当众嚷将起来。
张伟心中雪亮,知道二人为何不满。只是万骑战力虽强,这两兄弟却非大将之才,断不能让他们不受节制,自已又势必不能事必躬亲,只得压他们一头,以便将来便宜指挥。扭头见张瑞神色有些尴尬,张伟乃斥责道:“我给你们的俸禄还低么?给你们部落的补帖还少么?现在当着众人的面,你胆敢说我偏心!飞骑将士身着重甲,骑上等好马,是因为飞骑是重装骑兵,用来在战阵上肉搏之用。你们既然不满,那就弃弓箭,执陌刀铁盾,与飞骑一般上阵博杀,而不是掩护邀击,在阵后射箭,你们可同意?”
契力何必等几名高山生番将领被张伟一番话训的满脸通红,自从高山部族归顺张伟之后,牛酒土地自不必言,就是有什么赏赐亦是拿的头一份。各人身为上位将官,这些年来家里置的好大田宅,虽还有些土著遗风,却也是起居八座的大人老爷了。这都是张伟恩惠,各人如何不知感激?再者张伟说的甚是有理,万骑原本就是轻装骑兵,以骑射骚扰为主,装上重甲上阵肉搏,当真是浪费之极。
当下各人均弯腰低头道:“是我们的不是,惹的大人生气了。”
张伟点头笑道:“既然都知错,也罢了。我在虾夷养了大群的种马,至多两三年内,便有大量的马匹敷用。现下万骑马匹,待攻到内地先行征集明朝的官马,待虾夷好马来了,再给你们先行换过,如此可好?”
虽经这小小波折,一众人等的兴致却是不减。契力何必等人是土著出身,原本对张伟颁布的爵赏并不在意,此时借着分马的机会抱怨几句,到也是说台湾的爵位军职已甚是引人。历来人对这些功名利碌皆有追求,若是什么心怀淡泊,浑不在意,只怕到还更令人吃惊些。
入得军营,张伟便直奔将台而去,一路上四卫两骑并炮队的十余万汉军将士依次而立,因见张伟纵骑而入,各部军将皆单足而跪,向张伟行礼如仪。
这将台原本就是为大阅诸军而设,其仪卫整肃庄严,此时又回张伟已自称为汉军大将军,弃明朝爵碌不顾。是以将台四周原本的明朝候爵及龙虎将军仪已经撤去,改为仿明朝亲王仪制而设的大将军仪卫。
将台四周设方色旗二、青色白泽旗二,旗手戎装而立。阶下,绛引幡、戟氂、戈氂、仪鍠各二、阶上立班剑、吾仗、立瓜、卧瓜、仪刀、呈仗、骨朵、斧,各二,其余什么交椅、团扇、伞、痰盂皆铜底帖金,一应仪卫皆由吴遂仲依明律而置。此时那些旗、幡立于将台之下,瓜、剑等护卫阶下,一应用具仪仗紧随张伟登台而上,底下各军并台湾官吏见了,均各自凛然而立,鸦雀之声不闻。
张伟一路行来,见各人看自已的神色已有不同。心中苦笑,心知这些排场物什当真是具有奇效。自已原本就是汉军之首,台湾之主,各人对自已亦是尊畏之极。却偏生见了这些原本以为是无用之物的仪仗之后,却愈加显的敬重畏惧。古人小小七品县官,出巡之时还有导引从人,回避令牌,想来亦是这些东西可鄣显身份,使得民畏。
摇头叹气,知道这些官本位,皇权帝威已然深入民心,你若不跳出来,别人却是决然不会客气。因振做精神,向待立在旁的仪兵令道:“宣陈永华。”
待陈永华依命上来,张伟见他一脸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