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工作人員說顧遲沒走，人在沈書意跟齊琰兩個人的練習室。
他推門進來，果然看見顧遲還在。
走過去，在顧遲邊上坐了下來，卓晟洲勾住他的肩膀，很是好奇地問道。
顧遲看過沈書意跳《crazy》，是在沈書意喝醉的情況下。
舞蹈的最後，顧遲的原動作是卡點，扯落身上的襯衫扣子。
那個時候，書意也在扯。
只是書意那會兒身上穿的是睡衣，沒有扣子。
今天倒是穿了襯衫……
顧遲注視著在鏡子前練舞的書意，聽見卓晟洲的話，他收回目光，「新戲剛殺青，暫時沒有別的事情，不趕行程，不趕時間，待在哪裡都一樣。」
顧遲這句話，說得半真半假。
不趕行程，不趕時間是真，不過待在有書意跟沒有書意的地方，還是大不一樣的。
最近累成狗的卓晟洲：「拉仇恨值了啊！」
「不過不像你啊……你之前要是有片子殺青，不是直接宅家裡，都不見你出來活動的麼？」
卓晟洲湊近顧遲，審視地盯著他 ，「你該不會是……投資虧了大筆的錢，所以得增加曝光率吧？」
「如果是投資虧了一大筆錢，不是應該找你借錢更有效率？」
「也是……不是——」
卓晟洲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誰會借你錢啊！我才不借，我沒錢。」
兩人正鬥嘴，聽見編舞老師拍了幾下手，說了一聲，「停一下——」
卓晟洲也就停止了說話，跟顧遲兩人看向在練舞的沈書意跟齊琰兩人。
編舞老師向沈書意提出建議：「書意老師，你要不要把這件襯衫給脫了，去換一件t恤？」
沈書意後背的襯衫幾乎都被汗水給打濕，編舞老師完全是好心。
聞言，沈書意身體微僵。
他身上的這件襯衫，哪裡能脫……
雙手撐在膝蓋上，沈書意的右手抹去從臉頰滑落至下巴的汗，他的臉頰緋紅，微喘著氣：「不，不用了。我沒關係。」
齊琰停止練舞的動作，看著沈書意。
換上更為寬鬆的t恤練舞，肯定會方便一點。
為什麼……書意哥拒絕？
齊琰盯著沈書意將領口扣到底的衣領，倏地明白過來什麼，他的瞳孔微縮。
…
藝人拒絕換衣服，身為編舞，總不能壓著藝人去。
老師只好無奈地道：「那我們繼續？」
沈書意舔了舔乾澀的唇瓣，點了點頭。
顧遲比誰都清楚，書意為什麼拒絕換件衣服的原因。
他低頭給在外面的宋離發了條信息。
不一會兒，宋離就從外面推門進來。
宋離已經從顧遲的微信當中大致掌握了情況，他進來後，直奔沈書意。
他先是指了指沈書意身上的麥，示意他把麥給關了。
沈書意關了麥。
宋離直截了當：「去換件衣服吧。大冬天的在室內中暑，回頭肯定得上熱一。」
吻痕還能遮瑕遮一遮。
要是暈倒，那可是百分之百會上熱搜的事。
沈書意當即猜到，應該是顧遲打的「小報告。」
他餘光瞥了顧遲一眼，輕聲地問宋離：「沒關係嗎？」
上午在酒店，還是宋哥提醒他，必須得穿有領子的衣服。
宋離：「回頭讓化妝師拿防水的遮瑕粉粉，多在你身上抹一點試試。」
上午之所以沒這麼幹，是因為錄製的時間太長，會脫妝。
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先這麼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