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的部族余孽而感到松了口气。
他们期待着陛下早日康复;期待着他们龙脉永祐他们蛟玥国昌盛繁华。
至于在如妃身上那些疑点,他们完全忽略了过去;没有人会在这时候站出来,为如妃说半句好话;有疑点,自有三司的大官们去查实。
至于如妃的下场,他们带着怜悯的目光淡淡瞥了那病弱的女子一眼,低声交头接耳议论着,渐渐散了。
如妃涉及到危害陛下,危害蛟玥江山;这可是大事中的大事,自然当即就被关进了大牢;而她这一关,是从此再没有机会出来了。
至于其他的搜证工作,自有衙门的人去查。
如妃被皇后带去祭坛的时候,宁步并非在府中完全不作为;他暗中去布置了人手,当然是积极为帮如妃脱罪做准备。
不过,他的准备根本派不上用场。
因为夏仲谦当众对如妃肩头那一挑;让她摩诃公主的身份在群臣面前暴露无遗,还成了不能推翻的铁证。
他再多的准备便也全白费了。
衙门的搜证工作快而全面。
不但找到了十几年前早该随着摩诃部族被灭,而完全湮没的人证物证;在流云殿里,跟随在如妃身边服侍宫人,也言之凿凿地站出来指证如妃,如何养毒物;如何下盅;如何毁蛟玥的龙脉等等,但凡需要的证据,衙门都有办法给变出来。
到最后,如妃便背着这重重铁证,再也无法抬起头来。
如妃被处置了;生养如妃的父母包括华京大族姜族亦全部受到了牵连,一时间,连消带打,将与如妃有关的势力都拔除了大半。
这件事,虽然七皇子宁步使尽浑身解数,证明他并不知情,但到最后,这事对他亦带来了直接或间接的深远影响。
最大的影响,首先当属华京大族姜族受创;其次便是另外支持他的两大世家,这时其中一大世家已完全转变了态度,表示弃他而去;而另一世家虽没有直接表明放弃他;但原本支持的态度也变得暧昧不明,变成了站在岸边作壁上观。
外面,皇后与周德亲王联手,将如妃与宁步的势力打得落花流水;而东方语与宁楚在宫里,则完全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全心放在钻研解毒,救醒宁澈的事情上。
不过,他们自然并非真的完全不关心政局变化。
“喂,宁楚,我觉得他们的手段也够雷霆的,短短几天时间,就将宁步扒掉一层皮,让他元气大伤;以后只怕都难以东山再起,想要再培养与你相抗衡的力量,他只有等下辈子了。”
宁楚看着那笑意明媚的少女,淡淡笑了笑,温和道:“他是自食恶果;你可还记得我们从东晟来蛟玥路上所遇那一连串的暗杀?”
少女懒洋洋地挑了挑眉,眼里流转过几分若有所思。
“我怎么可能忘记。”东方语凉凉一笑,眼神明亮中带着点点晶寒,“你这些天虽然都待在建安殿;不过我想,你不会真的什么都没做吧。”
宁楚只淡淡笑了笑,眼眸一瞬灿若繁星,却没有再言语。
墨白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冷然道:“小语,你千万别小看了蛟玥这位聪慧绝伦的太子,也千万别被他温和的面孔给蒙蔽了,别人都以为他是脾气温和的谦谦君子,其实这个人一出手,也同样决断狠辣,一点都不留情面。”
宁楚微微扬眉,侧目看那神态冷漠容颜妖魅的白衣男子,有些无奈地低叹一声:“墨白,我记得我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你吧,你用得着这么损我吗?”
没得罪?
墨白冷眼斜斜睨他,从鼻孔里发出一声不满的冷哼。
明明身为堂堂一国太子,在皇帝无法理政的时候,理应担负起代政的职责;可宁楚呢?
他这个蛟玥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