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儿是主要负责从各个方面用各种法子给世子下毒的人;她也不是全然没有动手;不过,她只负责用毒药浸泡世子穿的衣裳……。
那些衣裳……,安嬷嬷怔了怔,她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自然偷偷的留了些证据;那些证据,只要胡侧妃这辈子不打算像对待曼儿那样对待她;她便会让那些证据藏一辈子。
可世子妃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她自认自己当年做得隐秘;就是胡侧妃,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她曾偷偷藏了一些证据。
东方语冷眼看着她变幻神色,也不着急追问证据何在;她在等,等安嬷嬷自己心慌。
安嬷嬷沉默着,内心忐忑。她也在等,她准备东方语若是心急追问,她就找个借口糊弄过去。
但是,她沉默了一会又一会,等了一刻钟又一刻钟;室内气氛渐渐变得压抑紧张;却仍然没有人说话。
东方语很十分散慢随意的坐着,她坐的位置靠着窗边,除了光线充足之外,视野也相当的好;安嬷嬷不说话,她便面容泛笑,轻轻转动着眼眸,带着几分懒洋洋的味道,往外面兴致勃勃地张望。
然而,她虽然坐着,可她的影子却仍能覆过安嬷嬷半身;安嬷嬷在她阴影下,呼吸渐渐难以平稳了;内心越发的忐忑了;而紧张似是会累积的时光一样,层层如山般往她身上倾斜压来。
安嬷嬷开始慢慢的表现出烦燥来;她一会拉拉被子;一会又揉揉眼睛;一会又将头扭来扭去。
窗外光影从东南开始西垂,移到窗户另外一边。
安嬷嬷烦燥的小动作越来越频繁了。
她甚至开始在心里默默期盼东方语这会向她追问;而她一定会痛快向东方语坦白。
一个看似自然随意的人,却带着无比压力的气势将她默默笼罩在阴影下;这种心理上的煎熬,比严刑拷打还来得让她难受。
东方语这才在她脸上投来淡淡一瞥,她神态仍然那般漫不经心,“安嬷嬷,想了这么久,我想你应该已经想起来,曾将证据藏于何处了。”
安嬷嬷听闻这话,心里竟莫名的觉得松了口气,她苦笑了一下,不答反问道:“世子妃,你能不能先告诉奴婢,为何会笃定奴婢一定暗中藏有证据?”
东方语挑了挑眉,漠然看她一眼,“我知道安嬷嬷你素来为人谨慎,又怎么可能不留下一些能够在关键时刻保全自己性命的东西。”
安嬷嬷苦笑了一下,内心虽然震惊,可脸上的无奈之色却更甚了些,“世子妃见笑了;奴婢若真能在关键时刻保命,今天也就不会躺在这了。”
东方语也笑了笑,盯着安嬷嬷的目光晶莹雪亮,“那是因为当时你对她还抱有幻想;所以才没有供出当年的旧事;不过事实证明,你对她忠诚对她抱有期望,都是虚幻的泡影;能救下你的,只有我而已。”
安嬷嬷又默默笑了笑,眼神也沉沉郁郁的透着难以排解的暗灰。
“是,世子妃说得对;若非有你暗中出手;奴婢早就去见了阎王爷了。”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将证据藏在何处了吧?”
安嬷嬷沉默良久,才幽幽道:“世子妃,如果奴婢说出来了;你会不会就将奴婢丢弃在这不顾了?”
“你放心,我不是胡侧妃;虽然我的善心不会滥发,可我这个人,做事从来不喜欢有始无终;我既然救了你;就当是为了世子,我也不会将你弃之不顾了;我刚开始就已经对你说过了,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将你送离帝都到外地去生活。”
安嬷嬷怔怔看着她,喃喃道:“可是……奴婢真能够相信世子妃你吗?”
东方语凉凉一笑,目光流丽而晶莹,“安嬷嬷,这个时候,你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你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