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觉得自己就像个不近人情的老太婆的一样,要不你跟宁楚一样,唤我师傅?”
寿星当道,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里,自然是梵净师太最大,他们作为晚辈的应该尽量顺着她,满足她,让她高高兴兴才是。
东方语听闻她这个要求,心下怔了怔,虽然只是一个称呼,但让她改口随宁楚来叫师傅,她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师太……,”少女将那甜香味美的蛋糕咬了一口,在嘴里慢慢咀嚼着,感受食物的美味,沉思一会,眸光微微掠过墨白,道:“师傅二字可不好乱叫的;我觉着,不如随墨白一样,叫你师姑?这样,既不会把你叫老了,又不会让人误会我们是师徒关系。”
“你这孩子,怎么如此较真,其实按着我与你母亲的关系,你叫我一声姑姑也行。”梵净师太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掠了墨白一眼,又在宁楚脸上转了转。
东方语见她不再坚持,心下微微松了口气,她真担心梵净师太一定要她称呼师傅,这可就让她有点左右为难了。
幸好,梵净师太还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这个看似无伤大雅的称呼,却间接反映出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此刻这三个少年男女还未能体会到梵净师太的用心,自然只是将它当一个小事带过了。
接下来,为了尽梵净师太尽情高兴,所有人都用心围绕着她,绞尽脑汁地做了讨她欢喜的事情,而他们当然也做到了,这一天,便在众人欢声笑语中慢慢迎来了夜色。
夜,寂静寒凉,如无声流逝的水。
淡淡的,缓缓的,在不经意间便远去。
窗外苍穹高挂的残月仍在梢头上冷清地瞪大眼睛看着人间;那清辉落落,透过树梢跃入窗台,映照在床沿边上。
床上那翻来覆去的人儿,在无数次开合双眼之后,终于无奈地呼着长气,悄然起来,抬头盯着窗外那一弯残月,沉吟了一下,便披上衣衫,轻轻开了门,走了出去。
她为了不惊醒众人,蹑手蹑脚一路走到前院,不过她一到那个繁花茂盛,藤蔓攀生的院子,却惊讶地发现原来这个夜晚还有人与她一样失眠,而且还早她一步到了这人院子,安静坐在那树下的石凳,微微仰着头,目光幽远地对着天上那一轮孤清冷月。
“小语,你也有兴趣出来赏月吗?”温和的声音带着令人安心的情绪,低低出自那容颜艳绝的少年。
“今夜月色如此醉人,不出来对它对影,岂不辜负了上天的美意。”少女调皮眨眼,悠然的声调里含着促狭。
宁楚看着月色下少女朦胧泛着明媚笑意的容颜,忽然道:“不如我们去一个更好的地方赏月?”
少女懒洋洋一笑,道:“这敢情好呀。”反正她也睡不着,有人陪着赏月吹吹冷风,说不定那些扰得她心神烦乱的念头便会清静下来。
宁楚见她含笑点头,目光微微往她腰际凝了凝,道:“嗯,我说的这个地方,距离有些远,你不介意……?”
少女顺着他的视线瞟了一下自己,随即明白他的意思。
反正她与他之间坦坦荡荡,没做什么亏心事;她也不是什么食古不化的老顽固,用不着抱着那些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董教条,在这为难自己。
“那还说什么,赶紧走吧。”
宁楚见状,便大大方方伸出手臂挽着她纤腰,施展轻功掠出了高墙,往山林高颠而去。
当然,宁楚也是个极为细心之人,这种寒意渐深的季节,他是不可能将东方语带到什么冷风料峭的高山之颠赏月去的。
他只是将她带到一个地势相对开阔的矮坡,而这个地方还有一个美妙之处,便是他们立身之处,可以清晰看到月色下那波光粼粼的一顷湖泊。
这个在半山腰的湖泊,湖水奇清,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