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麼回事?書意哥的聲音是不是有點發緊?他是有點緊張嗎?應該不會吧?書意哥都出道這麼長時間了,還會對舞台緊張嗎?」
好歹曾經偷偷用爸爸的電腦給偶像投過票的人。哪怕近年來卓晟洲已經很少聽沈書意的作品,同樣身為歌手的他也還是立即聽出,沈書意的歌聲並不在他應有的水準上。
「跟出道時長無關。」顧遲猜測:「應該是第一次在舞台上唱這首新歌,情緒上可能沒有放開。」
歌手跟舞台,就像是水與魚的關係。
好的舞台需要優秀的歌手才能綻放,優秀的歌手也需要舞台去滋養。
每一次現場對於歌手而言都是一次很好的成長。
沈書意應該是挺長時間都沒有在這種專業的舞台上唱過歌了,本身會有點緊張,加上這一次演繹的又是新的歌曲,聲音跟情感都沒有放開。
像是他如果休息了很長時間,進組拍攝,也會需要花上幾天的時間才能真正地投入新的角色跟情感當中。
邊上,有工作人員在準備明天給觀眾的螢光棒。
顧遲離開座位,走過去,「你好……」
工作人員認出顧遲,嘴巴張大。
在對方尖叫地喊出聲前,顧遲食指在唇上輕點,「噓——」
「這個螢光棒能給我一根嗎?」
工作人員連連點頭,激動地給他拿了好幾根。
「謝謝。等書意哥彩排結束,你過來找我要簽名或者是合照都可以。如果你想要的話。」
工作人員眼睛睜圓,又是連連點頭。
顧遲被逗笑,他把多餘的幾根還回去,只拿了兩個,朝對方揮了揮手裡的螢光棒,再一次跟對方道了聲謝:「多謝。」
…
顧遲回了座位。
「哎?你這螢光棒哪來的?」
卓晟洲剛才只顧著聽歌,也沒注意顧遲剛才人走開了。還是餘光掃見螢光棒的藍色的幽光,才發現顧遲手裡還拿著螢光棒。
顧遲:「要的。」
「能不能給我一……」
「安靜,聽歌。」
卓晟洲:「……」
…
「我唱著歌
唱給誰聽呢
我的指尖忘情地彈奏著
幻想里 開一場盛大的演唱會
話筒遞出去
會有萬千人的人……」
沈書意聲音漸漸收緊,他心裡著急,想要喊停,等一下再找狀態,重新再排過。
倏地,他看見了觀眾席上,顧遲手中輕晃的螢光棒。
螢光棒讓他的記憶一下子回到從前跟歌迷一起在台上唱歌,互動的畫面。
沈書意握著話筒的指尖收攏,他望著空蕩的觀眾席,明天,觀眾席的前排,會坐著他的歌迷。
到時候,他們會不會揮舞著螢光棒,跟他一起大聲地唱?
會的吧?
因為,他的薏米是全世界最好的歌迷。
「唱歌
唱自己喜歡的歌
閉著眼,哼著,唱著。
彈著 唱著
你要不要跟著我一起哼呢
唱歌
唱自己喜歡的歌
我閉著眼
話筒遞出去
千萬的人跟著我一起大聲地唱著……」
沈書意的聲音漸漸地打開。
副歌部分,他的情感越來越充沛,高音充沛、清澈,仿佛是衝上雲霄的青鳥,高亢透亮。
這個時候的沈書意,才是真正的沈書意。
舞台是他的,他也是轉為舞台而生的歌者
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