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遲轉過臉,對著沈書意笑了笑,「書意哥好像每次喝醉酒,都很容易找不到房卡。」
沈書意臉頰泛著紅暈,小小聲地反駁:「沒有每次。」
只是剛好每次都被顧遲撞上而已。
他也很奇怪,為什麼每次都是被顧遲撞見他不太聰明的樣子。
可能是因為……在顧遲面前太過鬆弛的緣故。
「我這次沒有喝很多。」
「我聞聞。」
顧遲將臉湊近沈書意的脖頸間。
沈書意站著沒躲,反而仰起臉,杏眼微醺地看著顧遲,等著聽他的結論。
顧遲:「聞過了,確實喝了不少。」
「嗯?酒味很重嗎?」沈書意低頭嗅著自己身上的氣味。
顧遲拿著房卡,在門口「滴」了一聲,房門應聲而開。
原本沈書意是擔心顧遲會摔倒,才會扶著他。
進房門時,反而由顧遲手臂的力道進了屋。
將房卡插進卡槽里,房間玄關的燈自動亮起,顧遲手攬在沈書意的腰間,朝門外的齊琰點了下頭。
無論是從書意口袋裡掏房卡,書意沒有躲,還是那一句「書意哥每次喝醉,都很容易找不到房卡」,再到拿著書意的房卡開門,無不揭示著兩人親密的關係。
房門關上,發出「咔擦」的刺耳的聲響。
定格在他腦海最後的畫面,是書意貼著顧遲,伸手去摘掉他頭上的棒球帽,後者的手臂始終圈在書意的腰間。
一扇門,隔絕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齊琰握拳的指尖骨節用力至泛白。
…
沈書意拿掉顧遲頭上戴著的棒球帽。
上一次兩人約會見面時,顧遲的頭髮還是長的。
沈書意的手好奇地摸了摸顧遲的寸頭,有點扎手。
沈書意從來沒有留過寸頭。
原來寸頭的手感,是這樣的啊……
把顧遲的棒球帽,放在茶水區的架子上,指尖不經意間碰見顧遲的手背,「你的手怎麼這麼冰?」
「書意哥給暖暖手。這樣我就不冷了。」
沈書意他順勢雙手攏住顧遲的手,給他動作輕柔地搓手取暖,臉輕輕靠近,輕呵著氣,仰起臉,「這樣有沒有暖和一點?」
顧遲反手握住沈書意的手,將人抱在懷裡,「還不夠,要抱抱才能暖和起來。」
沈書意被顧遲的手臂摟到懷中,他微微一怔。
片刻,他閉上眼,腦袋靠在顧遲肩上,鼻尖呼吸著熟悉的香柚的氣息,圈住顧遲腰間的手臂微微收緊。
因為每天行程都很忙,分開的時候並沒有覺得難熬。
見了面,才發現不是不想。
是太想,所以在不能見面的日子裡不敢放任思念。
…
想起自己回房間時,顧遲是蹲在房門口,沈書意心疼地問道:「是不是等了很長時間?」
「倒沒有,就是冷。蹲著會暖和一點。」
「聽起來有點可憐。」
「有想要憐愛的感覺嗎?」
沈書意跟他臉貼著臉,「小可憐。」
顧遲因為在門外等了一段時間,臉都是冰的。
沈書意一直在包間裡待著,又喝了酒,臉頰很燙。
兩個人臉貼著臉,抱了好一會兒。
沈書意緩緩鬆開,改為放在他的腰間,問出心底的疑惑:「不是說明天還要參加殺青宴嗎?」
剛才他回來的時候,看見門口地上蹲了一個人,真的嚇了一跳。
定睛看了幾秒才認出是顧遲。
所有的防備在瞬間卸下。
「跟導演還有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