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而出,而唐婉晕眩了一般瘫倒在楚天阔的怀中。
唐天引赶到楚天阔身前,看到两人的样子,还有刚才落地的匕首,大概猜出唐婉的意图,连忙从楚天阔手中接过唐婉,只见唐婉已经晕倒过去,但气息正常,并无内伤,知道楚天阔护住了唐婉。
楚天阔用剑抵地支住身子,脸如金纸,嘴角还挂着残留的血丝,问道:“唐姑娘没事吧?”
唐天野和唐天劲此时也赶到了唐天引的身后,唐天野冲上前来,挥手就朝楚天阔拍去,一边骂道:“竟敢把大小姐逼到这等地步,看我饶不了你。”唐天引伸手把唐天野的手臂拦了下来,转头对楚天阔说:“一命偿一命,本来今日要把你的命留下来的,但婉儿想用自己的命换你一命,却被你救下了,所以我今日放你出唐门,如果你足够聪明,就从此不要再来唐门,不然下次我一定不会手软,你走吧。”说完,唐天引抱起女儿,走回后堂而去,留下唐天野和唐天劲看着楚天阔。
楚天阔长长吁出一口气,至少唐婉没事,他突然不知道自己的执着到底是对还是错,自己所谓的讨公道,到底是否必要?毕竟杀害义父的真凶是辜道吾,而唐门已经表明与混元教并非联盟,就算唐门真的有内奸泄露了自己和义父的行踪,难道唐婉对自己三番几次的救命之恩,还不能抵过这样的过错吗?楚天阔啊楚天阔,你何等迂腐可笑啊,唐姑娘为了你千里护送,还一直费尽心机让你暂且放下恩怨,你为什么还不依不饶,把唐姑娘逼到如斯地步?难道唐姑娘自杀,你的仇就得报了?你的公道就有了?你的心就平复了?
楚天阔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执着竟然变成了一种伤害人的东西,而且远比武力伤害得更彻底,人的心真的比天底下最锋利的武器还要厉害。他突然感悟到,这段时间自己看《楞严经》中所说的“放下”的真谛。
楚天阔还在沉迷之中,唐天野和唐天劲上前来左右架住楚天阔,顺手点住了楚天阔的身上要穴,令楚天阔动弹不得,然后搀着他往后堂而去,顺着一条廊道一直走,廊道两边是宽阔的院落和石楼。穿过廊道,一直往进深处走去,越走越阴暗,竟似走入了山腹之中,但楚天阔此刻却不再关心,任由唐天野和唐天劲架着自己朝里走。
终于,在一处石室门口停了下来,石室上头有两盏灯火,唐天劲在一盏灯上掰了一下,石室门突然左右张开,露出一个幽暗的洞口,唐天野和唐天劲搀着楚天阔进了石室,洞门马上又合围了起来。
适应了四周的黑暗之后,渐渐地也看到了东西,原来是一间简陋的石室,点有幽暗的油灯,一个苍老得如同干枯树枝的白发老太太坐在尽头的石床上,老太太虽然瘦瘪而且是坐着,但仍可以看出骨架高大,只是脸色惨白,瘦骨嶙峋,高鼻深眼,如同一具骨骸,如果不是眼珠还放着蓝光,看不出这是一个活人,从老夫人的骨格脸型眼珠看,不似中土人氏。
唐天劲把楚天阔按坐在石床前的一块蒲团上,然后替楚天阔把剑收入背上的剑鞘,然后往后退了两步,朝老太太拱手道:“娘,他就是楚天阔。”原来是唐门老夫人,唐天劲接着又把刚才在“观澜宫”上发生的事情向唐老夫人叙述了一番。
听完唐天劲的讲述后,唐老夫人点了点头,说:“冤孽,真是冤孽。”
唐天野接口道:“依我看,不如把他杀了,一了百了,这样做,对唐门对大小姐都有好处。”
唐老夫人说:“婉儿既然肯为他而死,说明对他一片痴心,如果杀了他,恐怕婉儿也就心死了。”唐老夫人顿了一顿,冲唐天劲说:“他伤势如何?”
唐天劲说:“虽然他受了大哥一掌绵掌,但没有什么大碍,这身武功,实在匪夷所思,如果他执意要与唐门为敌,唐门势必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能狙杀他,只是他并不是滥杀之人,所以总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