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吧。」
宋阮聽他這麼說,心裡也長出了幾分希望來。
但是兩天後,等到夫妻肺片都已經漲到了二兩銀子一碗,楊苑依舊沒有回來。
飯館裡沒人見到過他,就連宋家,綠蘿也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說從來沒見過楊公子回來過。
張書生這下子不敢再說什麼氣消了就回來的鬼話,怕惹得掌柜的傷心,他自己不說,還和別的夥計們商量好了,關於楊公子的事,大家一個字兒都不許提。
這兩天,夫妻肺片的價格按一天五十文的價格持續增長,而每日的銷量卻是不斷降低。好在宋阮前幾天剛敲打過店員,所以大家雖然心裡都知道飯館現在面臨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困境,但是沒有一個人講這件事,並且比平時更加熱情地投入到了工作中。
第三天,大家發現夫妻肺片的價格沒有再繼續往上漲了,但是這道菜的菜牌上卻多了一行小字——每日限量供應。
限量供應是宋掌柜常用的老手段了,但是客人們看了,心裡卻留了一個疑問:這限量是限的多少呢?
客人們心裡不明白,便去店裡的夥計,但是問來問去,所有人臉上笑呵呵的,但是嘴上卻都只有一個回答,「客官,這得看今天咱們大廚能做多少份了,做多少賣多少,咱這跑堂的,哪兒清楚這個啊?」
不像話。
漸漸地有人議論開了,一個飯館老是搞這種花樣,店裡的跑堂都不知道每天只能賣多少,這哪兒有這個道理?看來,這館子是稍微得了點成績,尾巴就翹上天去了,不知道館子的名氣是怎麼上來的了。還不是老百姓一個子兒一個子兒給他堆出來的?
這人血饅頭,也不知道那掌柜的吃著爽不爽?
摳腳的大漢坐在街邊的茶攤邊上,說著氣憤地呸了一口,嘴裡又開始說些不乾不淨的話,他的同伴們坐在一旁,時常捧腹大笑時常奉承幾句,幾個人神采奕奕的那模樣,仿佛他們真的買得起一碗夫妻肺片似的。
等到第四天的時候,菜牌又發生了變化。
南山飯館的常客們發現,夫妻肺片的價格從菜牌上抹去了,只留下了空蕩蕩的『夫妻肺片』和『限量供應』兩列字。
沒有價格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免費供應嗎?
這下子,所有人都糊塗了。
這宋掌柜到底是要做什麼呢?你說他不想賺錢吧,可偏偏一路抬高價格;你要說他想賺錢吧,可是這菜牌上的價格卻又消失地無影無蹤。
有好奇的客人試著和跑堂的點了一碗夫妻肺片,卻得到了跑堂略帶歉意的回答,「這位客官,實在是抱歉啊。這碗夫妻肺片,我們館子現在是不對外銷售了。」
「不對外銷售了?」
客人大感意外,皺起眉頭,感覺自己像是被耍了一樣,「這什麼意思?你們不賣就不賣了,還把菜掛那兒做什麼?掛了不就是要賣的嗎?!」
「哎呀客官,您聽小的解釋啊!我跟您說,您可千萬別告訴別人!」
跑堂故意咬了咬牙,裝出一副為難的模樣,湊到客人耳邊悄悄道,「說句難聽的您千萬別怪,這菜不是做給您吃的!」
客人微微一怔,他還要繼續追問,就看見那跑堂的連忙搖了搖頭,一副不能再多說的模樣,只好心痒痒地停止了追問。
不是做給他們吃的……
客人的目光重新落在了『限量供應』這四個字上,他默默地想:既然不是供應給他們的,那麼這道菜,是對誰開放的呢?
這道客人不解的謎題,在黃昏的時候,終於得到了答案。
這一天傍晚,在南山飯館吃飯的客人們親眼看見,兩頂轎子在飯館門外停了下來,陳員外從裡面走下來,然後和另一台轎子裡出來的中年男人一邊低聲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