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使用的妖法极是古怪,我以前从未见过。而且……”,穆兰下意识的摸着侧颈处的纱布,犹豫着说出来。“她似乎以吸蚀生人精血为乐,想来应该鬼魅妖魔之属,然而凶厉到那般地步确是人世罕见……。
“人世罕见么……”
徐老仿佛叹息似的吐了。浊气。坐于座的牧老爷子亦是紧皱眉头,和下方揉着太阳穴的牧四叔互望了一眼。凝固着紧张的沉默里,场的前辈长者似乎达成了某个穆兰所不知道的共识。就穆兰犹豫着要不要出言询问时,座的牧老爷子缓缓吐出叹息:
“……地界玄魔啊,自从崩界大劫以来,已经多久没有出现过……”
“地,地界玄魔!?”
这个词令穆兰骇然动容工要知道,玄魔乃荒茫地界的妖魔,立于幽晦昏暗的顶端,拥有妖怪之属难以企及的极恶魔性和妖琰邪力。十年前的那场几乎摧毁人世藩篱的崩界大劫里,玄魔便作为地界妖师的先锋流窜到人世,修真诸派间掀起莫大动乱:
崩界大劫以地界妖师溃败而告终,玄魔也随着退回地界。此后修真诸派与御三家合力重筑了人世藩篱,并组成正道诸派联盟,牢牢守住隔绝地界的人世藩篱:数十年间,人世间再没出现过玄魔的身影,岂料此番竟然趁着鬼物暴乱之际再现身界玄魔和鬼物冥军,联想到两者背后的联系,以及由此暗示的可怖因缘,就算是亲历过崩界大劫的诸老亦难掩动摇神情。
“鬼物背后是玄魔作祟吗,难道我等被耍得团团转!可恨!”
牧恭长老愤然拍碎了座椅扶手,随即迫不及待般的站起来,朝着穆兰问道。“女娃儿,你哪里遇到的玄魔?生得是何和模样?快快道来!老夫这把啸风战戟,可是已经十年没尝过那些妖魔崽子的血了!”
“是,但那个“。”穆兰显出困惑的神情,这个问题她看来毫无意义。毕竟就算牧恭长老找到昨日交战的场所,难道对方还会傻傻的那里等不成?而且以韩舞砂拥有的莫测实力来,真要是有心想躲的话,恐怕谁也没办法把她揪出来。
“二弟,坐下。”
牧老爷子一扣龙头杖,出言喝止了牧恭的暴躁,也帮穆兰解了围:
“别胡闹了,你我都和玄魔打过,那岂是你想找就能找出来的?现关键的不是对付玄魔,而是想办法化解地脉里的阴气郁积,不然昨日的暴乱光景必然会一再重演。”
“确实。既然对方花费诺大力气设下这般机巧布置,背后甚至还得到玄魔助力,那绝非昨日暴乱一番便可平息的,今后岐阳地方恐怕难得安宁了。“……”牧四叔用沉重的声音说着,随即抬头看向牧老爷子。“可是当家的,说到化解地脉里的阴气郁积……这档事可不是寻常高人能做到的,我们要到何处去找人相助?”
地脉天地元息循环流转的主干,亦是撑起三界穹宇的华柱。那浩瀚无垠的天地华柱面前,纵然大罗金仙亦是渺如微尘。想动摇地脉就好比蚍蜉撼树,事实,做不到方才是事间常理。
只不过,要说大千世间无奇不有,这世间确实存着以违逆常理为家风传统的某门派,并且该门派与白虎宫还交情非浅。只是因昔日某桩宿怨,白虎宫逐与对方交恶,已经二十年不相来往,此时遇到麻烦才门求助,白虎宫身为御三家的颜面恐怕得先放进墨汁里染几遍才行:牧四叔正是知道此点,所以故意提出这个问题,接下来就看牧老爷子要如何决断了。
“唔……唔唔……”
牧老爷子双手杵着龙头杖,手里紧了又紧。以千年铁木雕磨成的龙头拐杖出咯咯的声音,让人怀疑会不会就此折断?龙头杖的遭遇,也从则面透露出白虎宫掌门此时分外纠结的心境。
白虎宫确实有着隐世诸派里屈一指的强悍武力,然而因专修武道的缘故,逐于外道诡法一途格外不擅:再加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