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赶紧起了吧!做出这副可怜样子又是做给谁看!”刘婉清斥道。后来似又想起了什么一般,语气不自觉的放缓了些,这才叹声道:“唉!我也是一时被气的糊涂了,心里不好受又拿你撒气做什!只希望咱们之间别因此生了间隙才好!你也知道,我是一个直性子,心里是藏不住话的。你和杜鹃都是我从沧州带过来的,我们主仆三人能够聚在一起,也是有缘。如今,杜鹃因为犯错被贬,我的身边也只有你一人了,心里有事,也只能跟你发发牢骚,要不然,我还不非得憋死!”打一巴掌在给一个甜枣,也是刘婉清惯用的伎俩。
可是,她也不想想,一个人的心里一旦因此而起了逆反心里,又岂是轻易就能弥补的!
“奴婢明白!奴婢只是想着,奴婢虽然不能像杜鹃那样为主子分忧,做个解语花、出气筒却是还行的!”芍药至始至终都是一副恭维的模样,然而,吐出的话语听在人的耳里,却是不怎么舒服的。
刘婉清此刻便是如此,芍药虽是她从沧州带出来的,却并不代表就能放任她忤逆自己。逐,一双狭长的凤目只定定的注视着跪在地上的芍药。芍药只觉心中一窒,压力顿涨,暗责自己不该一时冲动,惹恼了这位大小姐。逐面目表情也愈发的恭谦起来。
直到过了许久,刘婉清这才收回目光,然后道:“瞧你说的什么话,你跟杜鹃在我心里都是一样重要的。如今,杜鹃被贬,又不知被人发落到了何处。如今,本小姐能够得用的也只有你了。”说着,便走到芍药身旁,然后亲手将芍药从冰冷的地面上扶了起来。
“行了,你将这些收拾一下,便就下去歇着吧,让其他的小丫头过来伺候就好!”刘婉清道。“知道该怎么说吧?”
“是!小姐放心,这些都是奴婢不小心给打碎了,小姐性子宽厚、善良,只让奴婢收拾一下就好,并未责罚奴婢。”芍药恭谨的回道。她心里虽然不屑刘婉清的这番作为,然而,面上却是不敢显现出来。
刘婉清听了,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然后伸手一挥,道:“行了,下去吧!”
先不说刘婉清这里如何算计,待柳如心辞别长公主后,便上了马车,在路过一个点心铺子的时候,忽的忆起老定伯侯似乎就很喜欢那家铺子的口味,逐又派了小丫头过去为老定伯侯买了几味点心回来,这才又朝着郡主府的方向归去。
待一回府,便听那门房报告今天的事迹,柳如心一听,便回过味儿来。二房一脉到访,想来也是在白氏那里吃足了苦头,然后来请老定伯侯回府的吧。想到这里,去看老定伯侯的步伐迈的更快了些。直到来到老定伯侯的居所,看见老定伯侯依旧端坐在那里,摆着一个棋盘,自己跟自己下棋,一颗心这才回落下去。
这时,老定伯侯似也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刚好回过头来,待看见柳如心后,连连朝她招手,道:“心儿,来,正好陪祖父下上一局。”
柳如心见老定伯侯一脸欢笑的模样,像极了一个老小孩,心底不觉一酸,在这世上,能够全心全意为她付出,且不求回报的,也只有祖父一人。她绝不要他在陷险境。这样想着,便小跑着奔了过去,一头埋在老定伯侯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
老定伯侯先是一愣,随后便安抚柳如心来,道:“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在外面受了谁的欺负?你告诉祖父,祖父为你说理去!”
听了老定伯侯的话语,柳如心的眼泪落得更加厉害起来。这就是他的祖父,平日里虽然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然而,终究还是全心全意的只为她想的。可恨之前她还为了一点小事儿在心里埋怨起祖父来。可见她是多么的不懂事。
“你这孩子,怎的反而还哭的厉害了。赶紧把眼泪收了,祖父这身袍子可是我的小心儿亲手为我缝制的衣裳,我还想要多穿几年呢,可不许你给我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