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间听得车厢外间呼喝;打斗声大作!宝玉眼中寒芒一闪而没;不顾吴用的拦阻径直跃下车外;只见六七名蒙面人手持兵刃;乒乒乓乓的向着押运犯人的囚车砍杀了过来;出手中尽是奋不顾身;两败俱伤的打法;刹那间就有就有押解的庄丁血溅当场!好在劫囚者中的首脑人物似不欲多伤人命;手下留有余地;因此伤者甚多;丧命的却没有几个。
宝玉看着自己手下流淌出的兀自温热的鲜血四溅在街面上;端的惊心动魄;冷冷的哼了一声;双目中却流露出一种残忍的兴奋;他大踏步行至押解人犯的马车边;拖出被五花大绑的一人;拿刀放在他脖子上;对着战场中淡淡道:
“放下兵器。”
人人都在场中拼命搏杀着——无一人理会于他。
宝玉微微一笑;霍然一刀拖出;血光迸现!竟在手中人质左臂上剐了长长一条肉下来!
饶是那人甚是硬气;也不禁发出一声痛极的惨叫!前来劫囚的一名蒙面人霍然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大呼;声音尖细悲切;仿佛宝玉那一刀是割在她身上一般。
宝玉闻声眼光一闪:
“你是个女人?那么这个人不是你的男人就是你的孩子了?”
那女人同身边人对望一眼;身上衣袂顿时无风自动;连兵器上都罩了一层蒙蒙的青气;手中凡铁;竟在刹那间转化为无坚不摧的神兵!几把刺向她的兵器赫然被她一剑削断;场中马上露出一个极大的空档!
与此同时;这女人身边男子一掌击在她的背上;她行进的速度遽然暴增;竟向着宝玉和身飞扑而至;看那架势竟是同归于尽的模样!
好在宝玉也是应变极速;依然是那副微微垂手;若有所思的模样;似乎眼皮也不抬上半寸;根本未注意场中凶险万分的局势!——
手中却霍然一刀便捅入了手上人质的腹中!
利刃入体之后;更刻意将创口拉得极大极深;在惨呼声中将那痛得死去活来的男人从容挡在了自己的身前;口中冷冷道:
“你们两个已经害他掉了半条性命!若敢再进一步;下一次落下来的就是脑袋!”
向宝玉扑来的那两人的身形顿时在那剧烈痛楚高亢的呻吟声如中雷击;僵在了原地;眼中流露出来的怨毒之色浓烈得有若实质!
此时有宝玉领头;手下自然有样学样;余下的人犯纷纷被拉了起来;或是斩指;或是割耳——硬骨头不是人人都有的。惨叫声顿时不绝于耳——这几人身上要害同时更被几把刀指住。前来劫囚的那七名蒙面人马上投鼠忌器;纷纷收刀跃开。
局面;顿时僵持住了;宝玉看着面前两名心痛得连持刀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的蒙面人;忽然微笑道:
“两位请将面布摘下。”
两人略一犹豫;身材较高大的蒙面人忽然喝道:
“慢!”
他深吸一口气;将面上蒙布摘了下来。而宝玉的刀光一闪;应声在手中人质的下身处顿住。显然若他喝得再慢上半声;这人质身上又要少上一块肉来。宝玉赞许的看着面前这个一身浩然正气;满面都是不甘愤怒之色的男子:
“若阁下喝得再慢上半声;令郎下半辈子对着女人就只能看不能动了!”
见宝玉下手如此狠毒决绝;蒙面女人也慌忙将面巾取下;赫然是一名风韵尤存的中年美妇;她望着宝玉紧贴自己儿子下身;寒光闪闪的刀刃;颤声道:
“你…。你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宝玉微笑道:
“承蒙夸奖;小子愧不敢当。不过我的敌人都这么说;听起来实在有些腻;下次能不能换句其他的话?”
说着退后几步;谨慎的拉开与这对夫妇的距离以后;将人质交给手下后道:
“令郎昨夜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