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下床,后续也没有再做。
直到此时,李潇才拍拍她肩膀:“得走了。”
她捧着他袖子愣神,一瞬间竟也没反应过来:“去哪。”
“洛杉矶。”李潇轻声说,“我先把你送回去。”
这确实是早就说好的,然而不知为什么,他一动不动抱着她,她却没来由感到一阵心慌。
陈蝉衣犹豫了好半晌,男人温热的吻落下来,覆在头顶。
她才点点头:“那我在家等你。”
对潇潇
洛杉矶,夜晚十一点。
滨海小镇在夜色下逐渐变得安静而沉寂,不远处,亨廷顿海滩已然熄灭焰火,趋近无声,只能听见浪潮堆叠扑向礁石的声响。
这几天加州南部大雨,晚间李潇看电视新闻,天气预报提示:“明夜加州受海上气旋影响,将持续大暴雨,此次天气预计影响范围包括俄勒冈州、华盛顿州,如有出港,请船只务必……”
他关掉新闻。
屋子里弥散着热水蒸腾的气息,夹杂浓烈酒香,他刚洗过澡,身上只披了件深灰睡袍,额发还是湿润的,凌乱搭在眉前。
他在通电话,书房外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是敲门声。
门打开。
李潇撩起眼皮,比了个手势,对电话那头:“……嗯,是下雨了,晚上的时候出去吃了顿饭,现在回来了。”
“不危险,别听天气预报瞎说,不靠近海港,什么事也没有……你今天睡过午觉了吗?”
那头说了句什么。
他磁哑笑了笑:“哦,他送东西来了?都是些土特产,你就收着吧,没事。”
头顶的灯白惨惨照了下来,陈蝉衣微眯眼,梁以柔的身形被灯影拉长,在地毯上蜿蜒。
半晌,陈蝉衣轻轻一笑:“看来我很有名。”
刚进组时,她就觉得梁以柔有些面熟,有时她演戏,陈蝉衣会多看两眼,不过一直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她确信,应该从未和梁以柔相处过,否则,她不至于没有印象。
然而刚刚梁以柔说的话,却忽然让她想了起来——
她应该是见过梁以柔的,在李潇的某次私人宴会上。
当时宴会在海庭,李潇和她因为一些事争吵,吵到最后,无非是双双撕碎彼此衣物,往地毯上滚。
他力气大又犹嫌不满足,陈蝉衣哑了嗓,被他搞得浑身发软,晕了过去。
等再醒来,陈蝉衣憋着气要去找李潇理论。
她不晓得他在楼下有宴会。
她气冲冲打开门,所有人都愣住了。
因为陈蝉衣当时,只穿了一件丝质的睡衣,那件睡衣领口大,半包着浑圆,肌肤在水晶灯下,泛着滑腻腻的光。更不用提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李潇在这种事情上一向下手很重,陈蝉衣自己也横,非要顶撞。她又是个一碰就能留下红印子的。
每次结束后,她洗漱看见身上的痕迹,自己都觉得臊得慌。
更不用说这些人。
在座的几个见了她,眼神都跟着暗了下来。
她实在太美,像妖,不像凡人。那种浸润过欲望的美丽,在那瞬间,甚至裹上一层淋